陸濤在陪著趙棟梁視察。
秦曉星和秦曉月也已帶著高玉蘭,去了省廣播電視培訓中心,到了門口後,便給秦盼兒打了電話,將她叫了出來。
“媽,你們怎麼都來了?”
“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秦盼兒接到秦曉星的電話,從培訓中心走出來時,一看到三人都站在門外,人不由地愣住了,心中生出一種將要有什麼大事發生的強烈不妙預感。
秦曉星和秦曉月聞聲,嘴唇翕動了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隻能將目光投到了高玉蘭身上。
“盼兒,你跟單位請個假,我們娘四個出去說說體己話。”
高玉蘭見狀,隻能咬咬牙,然後勉強向秦盼兒擠了個笑臉,抓著她的手道。
“媽,到底是什麼事?我們正在排練呢,你不說清楚,我不跟你走。”秦盼兒看著這一幕,心裡愈發難安起來,用力將手從高玉蘭的手裡掙脫出來後,又往後退了一步,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眼裡噙著淚,執拗道。
高玉蘭越是這樣,秦盼兒心裡就越是不安,越覺得要有壞事情發生。
“你……”高玉蘭嘴唇翕動,看著秦盼兒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轉悠,抹了把眼睛,向秦曉星和秦曉月道:“你們說吧。”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在這世上,勸夫妻倆吵架的,也都是勸和不勸離。
可現在倒好,她這個做娘的,竟然要去勸女兒離婚。
哪怕她知道,這麼做,對陸濤好,對秦家好,對秦盼兒也好。
可是——
這些話,真的是說不出口啊!
秦曉星嘴唇翕動,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惡人,就讓我來當吧。”
“盼兒,我們也不瞞你什麼,咱爸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在潯陽縣的時候,貪汙了五千萬,讓人修了豆腐渣大橋,還不知道到底是一座還是幾座,估計這幾年橋就要出問題,到時候,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秦曉月看著這一幕,心一橫,牙一咬,大聲說出了原委。
【轟!】
秦盼兒聽著這一聲一句,腦袋幾乎都快要炸開了。
人命關天!
天塌了啊!
“他,他不是沒了嗎?難道沒了,還能怎麼著他?咱們把貪汙的錢退了,把事情說出來,讓他們趕緊補救,這不是戴罪立功嗎?隻要我們說我們才知道的這些事情,政府不會難為咱們的……”
秦盼兒愣怔良久,定定神後,慌亂道。
“咱們是沒事。”秦曉星苦笑一聲,看著秦盼兒,緩緩道:“那陸濤呢?”
秦盼兒慌忙道:“這是爸造的孽,關陸濤什麼事?”
秦曉星和秦曉月沉默不語,隻是靜靜看著秦盼兒。
秦盼兒看著兩人的眼神,愣了愣,腦袋瞬間亂如麻團,千頭萬緒。
她覺得這一切不關陸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