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正?!
陸濤眉毛微微一揚,玩味的向季方正望去。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跟季方正以如此機緣巧合的方式碰麵。
慈父多敗兒!
坑爹選手又多一名!
陸濤心中冷笑的同時,更是暗自警醒,對於下一代的教育必須要嚴格,若是疏於教導,養成了囂張跋扈的紈絝,害人害己。
【陸書記!】
季方正聽到這話,腦袋轟地一下快要炸開了,錯愕難當的看著陸濤。
他著實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家夥居然就會是讓他父親有些焦頭爛額的陸濤,而現在,他栽在了陸濤手裡,這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陸書記,您沒受傷吧?”程建新向陸濤關切詢問道。
“跳梁小醜,還傷不到我。”陸濤擺了擺手,冷笑一聲。
季方正聽著這一聲,臉頰火辣辣的刺痛,可知道他今天算是犯在陸濤手裡了,人在屋簷下,必須得低頭,當即強擠出笑容,向陸濤道:“陸書記,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這是您的朋友,您看今天這事兒鬨得,都是我的錯,我賠禮,我道歉……”
“賠禮道歉?”陸濤笑了,漠然看著季方正,冷聲道:“隻賠禮道歉就完了嗎?你這是強迫未遂,要承擔法律責任。”
“陸書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搞的這麼僵吧?”季方正眼角抽搐一下,強擠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回去之後,您啥時候去益都了,我擺一桌,到時候讓我爸也過去!他是琅琊的老書記,您是新書記,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嘛。”
“你覺得季市長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嗎?”陸濤漠然看著季方正,淡淡道。
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季方正這話是在向他暗示,如果抬抬手,放這家夥一馬,那麼,他可以從中說合,緩和他和季道全之間的關係。
可是,他壓根沒計劃跟季道全緩和所謂的關係,甚至都沒打算跟這貨建立關係。
更不必說,季方正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惡劣了。
莫說這次這家夥招惹的人是陳佳妮,就算是其他人,他也絕對不容許這種喪心病狂、踐踏法律的家夥,能夠在乾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之後,還能夠逍遙法外。
“陸書記,你真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這麼上綱上線嗎?你想過你這麼做是什麼後果嗎?”季方正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陸濤。
他覺得陸濤這純粹是在假正經。
屁大點兒事情而已,他已經給了陸濤台階,都暗示了陸濤,隻要抬抬手,到時候他就能從中調和陸濤和季道全之間的矛盾,讓陸濤這個縣委書記當得舒舒服服。
可現在,陸濤居然還上綱上線起來了!
“你在威脅我嗎?”陸濤笑了,嘲弄的看著季方正,玩味道:“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如果我報警了,季市長就要打擊報複我?”
季方正嘴唇翕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胡作非為,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彆說你是季市長家的兒子,就算你是省長家的兒子,今天我也一樣要處置了你!”
而在這時,陸濤指著季方正,拔高語調,冷冷嗬斥兩聲,然後拿起手機,找出了齊州市公安局局長曹青山的電話,撥過去後,沉聲道:“曹局長,你好,我是齊州市琅琊縣縣委書記陸濤,我在齊州考察學習期間遇到了一起重大惡性案件,有人在鏡花庵意圖傷害無辜婦女,被我攔阻才算未遂,還有人冒充警務人員,性質極其惡劣,需要你派人來進行處理。”
一聲落下,季方正的臉瞬間白了。
禪房外的管櫟也是額頭冷汗涔涔。
他沒想到,陸濤居然真的會一點兒麵子不給,直接打電話報警。
“陸書記,謝謝你提供這麼重要的案情。我馬上帶乾警去現場。您沒有受傷吧?”曹青山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滿是尷尬,然後不安的詢問道。
陸濤是來齊州市考察學習齊州經驗的,可現在倒好,居然讓陸濤碰到了一起這麼嚴重的治安案件,這要是傳出去,齊州的臉不是丟儘了,市委書記怕都要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
他更擔心,陸濤要是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受點傷,到時候,搞不好他都要職務不保。
“不客氣。”陸濤笑了笑,平和接著道:“我沒受傷,兩個小毛賊而已,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那就好,那就好,陸書記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些混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做出來這種事情!陸書記,您放心,益都市公安局一定會嚴肅處理!我先掛電話,通知附近派出所的同誌先過去,我隨後就到。”曹青山聞言長舒一口氣。
陸濤沒受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腦袋上的官帽子算是穩了。
“曹局,不急,這兩名涉案人員跑不了。”陸濤聞言,平和的笑了笑,淡淡道:“猥褻婦女未遂的那名涉案人員我認識,他是益都市市長季道全的兒子,季方正。另外一個偽造警官證,意圖協助季方正猥褻婦女的涉案人員是……”
說到這裡,陸濤向程建新看了一眼。
程建新急忙壓低聲音道:“齊州市市委組織部部長管永正的兒子,管櫟。”
“齊州市市委組織部部長管永正的兒子,管櫟。”陸濤聞言,當即道。
【啪嗒!】
一聲落下,曹青山拿在手裡的保溫杯瞬間跌落地麵,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有種要炸開的感覺,恨不能把剛剛說的話吞回肚子裡麵。
被外地來考察的縣委書記親自碰上一樁惡性治安事件就已經夠倒黴的了,現在更好,兩名涉案人員竟然一個是鄰市市長的兒子,一個是齊州市委組織部部長的兒子。
一個猥褻未遂,一個拿著假警員證協助彆人猥褻婦女。
這兩樁罪責,無論是哪一個,都是重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更要命的是,這兩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必然要在輿論場上引發一場不亞於龍卷海嘯般的軒然波瀾,莫說是口誅筆伐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活生生淹死!
甚至,齊魯官場都要因此引爆一場高烈度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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