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孽！？”
話音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那人麵露尷尬之色，訕訕一笑開口道：“呂少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連老常我也不認識了。”
聽聞此言，呂青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老常，正是經常接待前身的那位青樓龜公。
“先前出了點意外，許多事兒和人都想不起來了，見諒。”
老常也不多言，隻是看了一眼呂青身後的盧正中和崔顥，眼中光芒微閃。
崔顥他不認識，但盧正中卻認識，但能夠站在這裡，身份也必定不簡單。
“不知呂公子今日打算怎麼玩兒玩兒？”
呂青聞言，剛想要說自己是來找人的，但隨後想起私賬一事需要暗中去做，眼睛轉了轉道：“老常，今日本公子帶著的可是貴客，不知能不能上三樓。”
聽到這話，原本臉上滿是笑容的老常臉色一垮，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呂公子，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三樓那是什麼地方，老常我可帶人上不去。”
“您若是不嫌棄，咱們上二樓倒是簡單。”
春香樓背後的老板是誰無人知道，但不少皇族之人來到廣陵府的春香樓也會依照春香樓的規矩走。
上三樓有三樓的規矩，不是誰想去都能去的。
哪怕是呂青帶來的人中有崔顥這樣的大官也不行。
老常能夠開口上二樓，也是因為呂青如今的身份不一樣。
呂青也不強求，隻是隨著老常走進樓裡，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這二樓倒也可以，隻是上三樓最近是什麼規矩，少爺我好奇的很。”
老常邊走邊招呼姑娘來，隨後回頭看向呂青道：“三樓的規矩一個月前改的，一盤殘棋，一幅畫。”
“這殘棋是春姑娘擺下來的，破局者可上樓。”
“至於那幅畫，是秋姑娘偶然得到的，說是差一首詩詞，能題上絕佳詩詞者亦可上樓。”
“這都一個月了，至今沒有人能夠成功。”
聽了老常的描述，呂青一時間來了興趣，但卻並不著急。
等幾人來到包間剛剛坐定，便有好幾位姑娘魚貫而入，列成一隊站在三人麵前。
“呂少爺，幾位看看哪個合適，留下便是。”
看著如此熟悉的一幕，呂青嘴角抽了抽，掃了一眼後便不由得心中感慨。
這春香樓到底是春香樓，單論樣貌，確實是不錯，幾乎都在水準線上。
扭頭看了一眼盧正中和崔顥，隻見這兩位並沒有局促之意，反倒是神色淡淡，一看就知道不是新手。
盧正中也不著急，看向崔顥問道：“大人，您看？”
“都留下吧。”
此話一出，呂青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麼猛的嗎！？
老常倒是喜笑顏開，當即應了一聲。
“大人好眼光，小人這就出去安排酒菜，讓這幾位姑娘先給幾位演奏助助興，祝幾位玩兒的儘興！”
說完，便轉身離開。
似乎是察覺到了呂青詫異的目光，崔顥解釋道：“來這兒是查案的不假，但也要裝裝樣子，總不能全都趕出去吧？”
呂青一時間無言以對，隻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而隨著姑娘們開始演奏，呂青三人便開始邊吃邊聊起來。
“三樓還是有機會上去的，難處便在這殘局和畫上。”
盧正中說著看向崔顥：“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應對？”
崔顥思索了一下，緩緩道：“棋局本官倒是可以試試，這看畫題詞怕是有些難。”
“畢竟，本官也不長作詩。”
崔顥這話也不是謙虛，大乾官員雖然說是科考為主，但作詩詞並非是主要的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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