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青怕不是飄了,他連功名都沒有,怎麼敢作詩的?”
人群中,杏兒湊到崔思怡耳邊,輕聲道:“小姐,這呂青到底是個色狼,姑娘一個都不夠!”
聽聞這話,崔思怡頓時羞紅了臉,回頭剜了一眼杏兒,沉聲道:“先看看再說,不要說話!”
春陽姑娘此刻也回過神來,玩味的看著呂青,開口道:“呂公子看樣子想玩兒把大的,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這就讓人將畫拿來。”
片刻後,隻見兩名姑娘趕來,其中一人手中拿著那卷軸。
隨著那畫軸緩緩打開,眾人終於是看到了那幅畫的全貌。
而呂青,自然是也看的極為認真。
隻是當看到那畫卷全貌的時候,呂青不由得愣了一下。
倒不是說這畫作很是不錯,而是極為普通。
一江一柳一落日,外加二三野鴨點綴,畫麵簡單,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畫工了,倒還算有點意境。
呂青起初還以為是什麼名畫需要題畫詩,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至於為何沒有人敢上去題詩,是因為這題的詩不能太普通,但不普通又和這畫作不搭,顯的突兀,有幾分喧賓奪主的意思。
想到這裡,呂青不由得搖頭失笑一聲。
這突然出現的笑聲,讓人群中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趙光瑞,對於呂青這笑聲那是極為敏感,見狀便麵露不悅。
“呂青,你笑什麼?”
麵對質問,呂青稍稍止住笑聲,隨後有點好奇的看向趙光瑞。
“趙公子,你還沒走啊?”
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瞬間讓趙光瑞臉都丟乾淨了。
合著自己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這呂青就壓根沒有看過自己!
這種無視,比呂青罵趙光瑞,還要讓趙光瑞難受。
隻是一瞬間,趙光瑞的臉色就變得麵如鍋底起來。
“呂青!你莫要得意忘形!一個連書院都沒上過幾日的人,你還想作詩?莫要在此處丟臉了!”
呂青聞言看著趙光瑞的眼睛微微眯起。
“哦?聽趙公子這話的意思是,這幅畫您有作品?”
麵對詢問,趙光瑞瞬間麵露尷尬之色,眼神躲閃道:“此畫精妙,所需要的詩作也必須是極佳之作才行,我還得想一想。”
聽到這話,呂青笑了。
“沒有就是沒有,大大方方承認了便是,找這麼多理由作甚?難道你後麵還能想得出來?”
呂青此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趙光瑞。
自己不搭理他已經是對他再寬大不過了,可對付非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想著找自己的不是,那他呂青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周圍也隨之響起了輕笑聲。
趙光瑞不傻,自然是知道這笑聲是衝著自己來的,臉上滿是被羞辱的憤憤之色。
“大言不慚!你呂青難道就能夠做得出來?”
“巧了,我這兒還真有一首詩契合此畫。”
呂青嘴角微揚,淡淡說道。
隨著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還真有啊!?”
“有點意思,這呂公子若是能夠題詩一首,倒是讓咱們開了眼界了。”
“我看懸,這趙光瑞琴棋詩畫,除了棋之外,不敢說樣樣精通,但也不差,他都沒有辦法作出來合適的詩作,呂青一個半吊子如何能夠作的出來?”
人群中質疑的聲音不少。
畢竟呂青是個什麼人,廣陵府還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
不學無術那都是誇他,說自己會作詩,那簡直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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