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苦笑一聲,開口道:“爹,非是我要冒險,而是不得不冒險。”
“咱們呂家在廣陵府看似樹大根深,但依舊有觸及不到的地方。”
“楊鼎此人狡兔三窟,和他打交道的人必定也是如此,如果那秋娘手中的賬冊被其他人拿走了,那被動的就是咱們呂家。”
“斬草除根,帝京護持楊家的那幾位若是相安無事,倒黴的可就是咱們了。”
呂威聞言不由得沉默下來,眉頭緊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才聽到呂威輕歎一聲,緩緩道:“罷了,這事兒就聽你的,爹不插手,你若是有什麼要用的,直接去做。”
“爹之後會告訴府上的人,所有人和錢聽你的調遣。”
聽到這話,呂青不由得心中一動。
這可是給了自己不小的權限,若是能夠調動家中的人和錢,呂青有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會變得簡單不少。
“多謝爹!”
呂威笑了笑擺手道:“咱們父子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早點休息,後麵還麻煩多著呢。”
說完,呂威便背負雙手轉身離開。
……
幾日後,廣陵府上下都一片寂靜。
關押在牢內的楊鼎一直沒有再見到崔顥等人,甚至連提審的王德軒也沒有再回來。
楊鼎發現自己就好像被人遺棄了一樣,一直沒有人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天如同往常在牢內翻看書冊,楊鼎突然聽到牢內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再抬頭時,便看到一道身影來到自己麵前,隻是對方穿著鬥篷看不清容貌。
等來到近前,楊鼎看著那帽子下遮掩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臉色也隨之一變。
“你怎麼來了?”
那人也沒有摘下鬥篷,隻是看著楊鼎,聲音略帶幾分清麗道:“來看看你還活著沒有。”
聞言,楊鼎失笑一聲,緩緩道:“沒有證據,他們怎敢輕易殺我?”
“可外麵傳聞,王德軒已經全都招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滿臉笑容的楊鼎,瞬間神色一僵。
“怎麼可能!?”
那人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既然有傳聞,那也沒有空穴來風的道理。”
“王德軒無論有沒有證據,但崔顥他們既然相信了,那必然是有理由去相信,你實話說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聽到這話的楊鼎抿著嘴也不說話,那人見狀眼中寒光一閃。
“果然是有東西!你若是不說落在了崔顥他們手中,必死無疑!”
楊鼎聞言卻是並不慌張,反倒是搖了搖頭道:“地方他們不會找到的,廣陵府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可崔顥他們在審問結束之後,就被呂青帶到了春香樓!”
此話一出,牢房內瞬間靜的讓人害怕。
“不可能!他們或許隻是去喝花酒去了!”
看著楊鼎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黑衣人冷哼一聲,似乎已經猜到了楊鼎在隱瞞什麼。
“看樣子我們猜測的不錯,你的東西就在春香樓,還是在秋娘那裡。”
“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們會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你造成的麻煩。”
“在這裡等著消息吧。”
說完,那黑衣人便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反觀楊鼎,早已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直到那人離開之後,楊鼎整個人才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
賬冊的事兒他做的極為隱秘,當初也隻是為了防一手,卻不曾想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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