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此人有大才，你若是得罪他，怕是日後不會好過。”
聽完這話的瑞王李端，後背早已驚出不少冷汗。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侄女兒居然真的是南下查案來了！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心情，李端看著李明達神色複雜道：“侄女兒，這呂青要書坊做什麼？”
李明達卻是搖了搖頭，隨後道：“他不曾明說，隻說是王叔若是棄暗投明，他便會將東西拿來告訴王叔。”
一時間選擇權交到了瑞王李端的手中，思慮片刻之後，那李端才咬牙道：“罷了，事已至此本王也不能再走錯了，若是他呂青真有辦法，本王就算是將這書坊生意交給他又能如何？”
“侄女兒，他何時能來見本王？”
看著李端此時的模樣，李明達展顏一笑。
策反瑞王是呂青走的一步險棋，李明達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皇室相殘，那樣隻會讓她父皇背上罵名。
如今看來，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王叔稍安勿躁，呂青他就在金陵城內。”
當瑞王李端聽李明達說呂青就在金陵城的時候，還好奇這位在什麼地方。
隻是當道士打扮的呂青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李端便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李明達，此刻看著呂青帶來的東西，神色間滿是好奇之色，正津津有味的觀察著那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瑞王李端那複雜的神色。
“所以，本王這王府就和個篩子一樣，任由你呂青來去自如？”
聽出來瑞王李端那語氣中滿滿的怨念，呂青笑了笑，解釋道：“王爺息怒，在下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畢竟總不能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和您說我要查辦您吧？”
“那本王的銀子……”
“那是王爺賞賜，您總做不出來還要回去的操作吧？”
聽到這話的瑞王李端不由得仰麵朝天，長歎一口氣。
“怪不得長公主說你手段不凡，本王算是信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本王這一次算是現眼了。”
就在此時，李明達的聲音突然響起。
“呂青，你帶來的這東西是刻板？”
聽到詢問，呂青點了點頭。
“嚴格來說是活字刻板。”
“活字刻板？”
李明達抬手在那刻板上戳了戳，發現那上麵的字確實是可以活動，不由得麵露好奇之色。
“這是印刷用的？”
呂青嘴角微揚，開口道：“不錯，確實是印刷所用。”
說著，呂青便看向瑞王李端。
“王爺名下的書坊不小，對於印刷也頗為了解吧？”
瑞王李端知道這時候是說正事的時候，便也沒有再生氣，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本王對於印刷還是略知一二的。”
“咱們大乾目下印刷的書冊有萬餘部，雕版各地略有不同，本王書坊中的雕版乃是前朝雕版，內容詳儘，放眼整個大乾那都是獨一份的。”
提及這事兒，瑞王李端臉上還滿是自得之色。
“論書冊齊全，整個江南都比不過本王的書坊了。”
對於李端的自得，呂青倒是沒有嘲笑，因為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瑞王所言不差，整個大乾的書坊之所以有定數，就是因為雕版不多，一部書有三種雕版已經是難得。”
“但這也就意味著，整個大乾，隻有三人可以印製這部書，更不論其他雕版稀少的書冊，基本上這刊印書冊的買賣，隻集中在一部分人手中。”
“這也是王爺能夠憑借書坊賺錢的主要原因。”
聽到呂青這番話，李明達也是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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