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下不明白,為何以商人身份便不能見長公主了?”
柳承玄聽到這話冷笑一聲,看向呂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屑。
故作淡定的詢問自己,看似在找場子,實則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便有排序,商為最賤,隻知謀利,而不知造福天下。”
“此等自私自利之人,有何資格麵見天顏?”
“本公子說一句不合適,難道還說錯了?”
李明達見狀,眉頭緊蹙。
“柳公子,呂青乃是本宮請來的客人,不得無禮!”
在李明達的眼中,呂青的分量要遠高於柳承玄。
哪怕是這柳承玄出身臨安柳氏,也是如此!
呂青的才能,在李明達看來隻需要一個合適的平台,便可發揮出來。
是大乾以及父皇現在急需的人才!
至於柳承玄,除了有個優秀的家世之外還有什麼?
單從此刻柳承玄對呂青的態度便可看出來,這人太過高高在上了。
操行如此,學識就算是再好又有何用?
然而,呂青卻依舊神色不變,沒有絲毫怒氣衝衝的樣子。
看著柳承玄那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呂青淡淡道:“公子所謂士農工商理解的還是淺薄了。”
“這其中固然有排序一說,但到底不過是一些人為了提現自己高高在上所說出來的話。”
“試問這天下萬物萬事,可有能離開四者的?”
“讀書明智,做萬民表率,視為士。”
“種植糧食,養育萬民,視為農。”
“建造工具屋舍,便於萬民,視為工。”
“萬物流通,豐富萬民生活,視為商。”
“敢問公子,這士農工商在你眼裡是單純隻需要排序一番就好,還是各司其職,生養萬民為好?”
說到這裡,呂青指了指柳承玄,輕笑道:“你所穿衣服,由農嫘絲,由工編織浸染得來,再由商人販賣給你,若無這些人,你需自己嫘絲,自己浸染,自己編織,自己送到家中。”
“這種種東西,不知柳公子能做幾項?”
“還是說,憑著柳公子你之乎者也一句,這東西就有了?”
麵對呂青的質問,柳承玄臉色可謂是難看至極。
他沒想到,這呂青居然如此伶牙俐齒,將自己問的啞口無言。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直接將嘲諷拉滿!
可偏偏他沒有反駁的理由!
眼見氣氛有些僵持,柳承玄在呂青這裡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李明達隨即開口道:“士農工商之爭自古便有,兩位無需為此動怒。”
“本宮倒是覺得,這爭論呂公子先前的一句話便能回答。”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無論貴賤。”
聽到這話,柳承玄眉頭緊蹙,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最後還是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呂青見狀笑了笑,轉身坐到了柳承玄的對麵。
見柳承玄吃癟,李明達倒是心情不錯,淺淺一笑,開口道:“此番柳公子是貴客,你柳家獻書有功,不知道這一次有什麼所求?”
《禮典》這書對於乾帝來說太重要了,柳家不會無緣無故將此物拿出來獻上。
因此,李明達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詢問了柳承玄一句。
隻見那柳承玄聽到詢問,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便看向李明達,拱手道:“《禮典》乃是我柳家偶然得到的,這些年之所以沒有拿出來,便是因為此書有些殘缺。”
“族中宿老這些年也沒有閒著,一直在修編此書,終於大成。”
“時值陛下北征大捷,我柳氏拿出此書也是為了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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