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柳嘉見狀，這才開口道：“陛下可秘密遣使，前往兩江打探消息，若是臣所說有差，瑞王等人必定會有所解釋，若無則說明他們必有異心。”
聽到這話的乾帝心生遲疑，但思索了一下後還是說到：“朕知曉了，柳卿先退下吧。”
柳嘉聞言也不意外，畢竟他今日來要做的事兒就是給乾帝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隻要乾帝忍不住派人去，兩江那邊自然有柳家的人去處置。
想到這裡，那柳嘉也不再有任何猶豫，躬身一禮後，便悄然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煩躁擔憂的乾帝，還是喚了一聲。
“來人！”
一名太監走了進來，乾帝揉著眉角開口道：“派人去一趟金陵城，打探長公主現在的消息，記住要隱秘一些。”
那太監愣了一下，隨後遲疑道：“那百騎司……”
“繞過百騎司。”
太監聞言，眼中神色震驚，但還是隱匿了下去，躬身應道：“奴婢明白，這就安排人去辦。”
乾帝擺了擺手，那太監這才退下。
等到大殿內再無其他人的時候，乾帝抬頭看向殿外，眼中神色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金陵城，瑞王府。
得知李明達遇刺的消息之後，李端就打算前往廣陵府看看。
但呂青送來的消息卻是讓他們按兵不動，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好在這之後長公主清醒過來，並且寫了一封親筆信，這才讓瑞王李端等人放下心來。
“你說說，這呂青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事兒瞞著陛下當真可行？”
坐在一旁的兩江總督崔顥，此刻也是失笑一聲搖了搖頭。
“可不可行老夫不知道，但這事兒定然是要被陛下秋後算賬的，可不這麼做呂青接下來的計劃便施行不了。”
一側的蔣璿此刻也是微微頷首。
“現在整個兩江，知道呂青要做什麼的隻有我們三個和長公主殿下，既然長公主沒有反對，那咱們照做就是。”
李端心中不安，看著兩人說道：“柳家那邊當真會在帝京有所行動？”
崔顥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按照呂青的說法，柳家最可能做的便是栽贓陷害。”
“如今長公主手中有甘將軍的兵符，柳家雖然不知道這事兒，但咱們這段時間都動作，他必定會添油加醋的和陛下稟報。”
“兩江事務陛下雖然了解，但難免不會被人顛倒黑白，心聲警惕。”
“那時候陛下隻要有疑心出現，便是柳家行動的時候，如此一來柳家所有的後手都會浮出水麵。”
李端聽到這話，雖然不知道如何反駁，但心中總歸還是擔憂的。
“如此冒險，還有可能背個造反的名頭，本王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大的事兒。”
說完，那李端便看向蔣璿，開口問道：“蔣大人，甘將軍那邊如何了？”
如果說現在兩江之地誰能給自己安心，那就是甘茂了。
瑞王李端那可是從來江南就藩之前，就一直聽聞甘茂的大名。
這位江南一地，統領大軍的存在，一直都被朝廷視為江南柱石。
隻要他這裡不出現意外，那李端就可放心下來。
知道李端在擔心什麼，蔣璿笑了笑說道：“王爺不必擔心，前兩日甘將軍已經出發，秘密前往廣陵府了。”
聽到這話，李端眼神一亮。
“他老人家終於願意動了？”
蔣璿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長公主有兵符在手，甘將軍不會不理會，去廣陵府也是可以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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