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帝京扛得住太子的針對沒有倒下,確實是值得被人認可的一件事兒。
畢竟,他呂青在帝京可沒有什麼根基可言。
閒聊了幾句之後,呂青便起身告辭。
見呂青離開,一直在外麵守著的杏兒此刻也走進雅間,見李明達臉色有些凝重,便小心翼翼問道:“公主,呂公子知道了?”
李明達苦笑一聲:“以他的才智,怎麼可能猜不出來,隻是不敢確定罷了,來本宮這裡無非是尋找個確定的答案罷了。”
“隻是這一次他被針對卻是因為本宮,但是想想都覺得無奈。”
見李明達有些自責,杏兒勸慰道:“公主,這事兒你也無需自責,您在帝京被太子針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這一次沒想到太子如此敏感罷了。”
聽到這話,李明達不自覺的秀拳緊握。
“這些年我步步退讓,就是想要讓太子明白我並無異心,可這次他實在是過分了,呂青和我並無關係,乃是父皇看中的人才,可他偏偏視而不見,隻當是我的人,便要肆意針對!”
“他是真的以為我隻會退讓!?”
從酒樓裡出來,呂青便讓李玉跟著自己,打算在帝京城內轉轉散心。
煩心事太多,他得空空腦子再想辦法才行。
帝京自大乾建立之前就是前朝陪讀,繁華自然是不在話下。
如今整個帝京約有百萬人之眾,即便是東市這達官貴人雲集之地,也有不少商鋪開設,繁華不下西市。
加上現在臨近傍晚,呂青看著街道上那川流的人群,心思也慢慢放鬆下來。
再加上帝京地處北方,和金陵城還是有不小差彆的,半條街走下來,呂青和李玉手中倒是多了不少東西。
但這美好的時光,總歸是有些短暫。
就在呂青逛得興起時,不遠處的攤販卻是傳來一陣喧鬨。
有道是吃瓜一念起,頓覺天地寬!
呂青突然想要看看這天子腳下,街上鬨事是個什麼樣子。
隻是人才剛剛靠近人群,那裡麵便傳來一道極為猖狂的聲音。
“狗東西!傷了小爺的手,若是好不了,耽誤了小爺我恩科大考,高中不了你負責?”
嘖~居然還是個士子,隻是聽這語氣帶著幾分混賬。
呂青來了興趣,隨後在李玉的協助下來到內裡。
隻見此刻一處攤子前,一位身著錦衣的年輕人正站在那裡叫囂,身邊還跟著幾名穿著像是下人模樣的人,雖然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模樣,但是從那背影可以看得出來,這位不是什麼身強力壯的人,甚至有一股子弱不禁風的樣子。
而在那年輕人對麵,則是一位身穿打著補丁的年輕人,懷中還護著一位身形消瘦的年輕女子,一頭秀發有些散亂,遮著臉龐看不出來容貌如何。
那穿著寒酸的年輕人此刻一臉憤恨的看著錦衣少年,怒聲道:“馬濤!你休要胡說!分明是你要對舍妹不軌,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傷的了你!”
馬濤聞言冷笑一聲。
“她用熱湯潑我,為何傷不了?許伯常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我可告訴你,小爺我可是要高中的人,如今傷了手,萬一考不上了不找你找誰?”
聽到這一番對話,呂青大致對兩人身份有了了解,無論是馬濤還是許伯常都是讀書人,但事情的起因似乎是因為許伯常懷中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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