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想聽的,呂青嘴角微微揚起。
“多謝。”
說著,呂青就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
隻是剛剛走到一半,呂青卻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許伯常:“許伯常,今日本官救你一次,但卻不能次次都救你。”
“你在此地住著也不太安全,馬家的報複必定還會有,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妹妹想一想。”
“你若是願意,本官可在他處給你找一處院子暫且住下。”
聽到呂青要安置自己,許伯常頓時一愣。
“大人,為何要這麼做?”
呂青笑了笑,也不隱瞞自己的用意。
“本官初到帝京,身邊缺少一些熟悉帝京的人,你若是願意這段時間可以在本官身邊做事,放心不會耽誤你參加恩科的。”
許伯常聞言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這樣做的好處。
呂青也不著急,淡淡道:“想好了,便帶著這塊玉佩來我府上找我。”
說完,便讓李玉將玉佩放下,起身離開,獨留許伯常盯著那玉佩發呆。
雖然說今天救人有些臨時起意的意思,但得到的消息還是讓呂青開心了一些。
馬濤此人背後是昌博侯府,按理說是不需要參加科考也能日後進階官身的才對,可偏偏這一次要參加恩科。
而且,就馬濤此人的品行也可以看出來,其並沒有什麼文采。
這種水平想要在恩科中拿到名次,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但那時候在街上他說的斬釘截鐵,這就不得不讓人猜測,這馬濤是不是有什麼手段。
雖然對方不肯承認,但呂青還是從許伯常這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連升樓?有點意思。”
馬車內的呂青回想和許伯常見麵的景象,神色間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朝著馬車外的李玉吩咐了一句。
“李玉,明日開始派人去連升樓看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告訴下麵的人警醒著點。”
“是,少爺。”
翌日,呂青依照慣例前往禮部點卯,依舊是獨來獨往,偌大的禮部除了和自己有政務上接觸的趙文軒之外,自己連吳達禮都沒有見到。
可以說,今天唯一做的事兒,就是接旨。
呂青監考恩科的任命正式下來,也勉強在禮部內部掀起一些波瀾。
將宣旨的太監送走之後,呂青便看向趙文軒。
“趙大人,之後幾日便要叨擾你了。”
趙文軒雖然心中有些不太願意,但此刻聽到這一番話,還是點了點頭,語氣淡漠道:“既然是朝廷任命,下官自然是沒有不配合的道理,大人若有需要吩咐就是。”
見趙文軒依舊是這副樣子,呂青倒是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趙文軒開口問道:“趙大人,我這兒還真有一件事兒想要問問你。”
“本官初到帝京,對於帝京不是很了解,但這兩日翻看往年恩科記錄,發現這帝京之中有一些奇怪的講究,這不少外地的士子來到帝京之後,都會住到一個名叫連升樓的客棧裡,這是為何?”
聽到呂青詢問的是這件事兒,趙文軒倒也沒有懷疑什麼,直接解釋道:“這連升樓之所以有不少士子選擇,就是因為名字寓意好,呂大人單憑名字就可以猜出來,為什麼會這麼詢問?”
呂青當然知道是寓意好,但這地方既然許伯常提到了,那必然是有問題才對。
“趙大人也去過?”
趙文軒搖了搖頭,開口道:“去倒是沒有去過,不過聽過幾次,先前例試,此地出過不少名列三甲的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