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刑部尚書段玄,以及吏部尚書袁尚早已經到了現場。
“兩位大人。”
“拜見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
段玄和袁尚兩人行了一禮,隨後將太子李承鈺和李明達兩人讓到了座位上。
那段玄看著兩人,開口問道:“既然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殿下已經到了,那咱們就開始審訊吧?”
李承鈺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就開始吧,先帶人犯。”
“帶人犯!”
隨著段玄一聲令下,不過片刻功夫,呂青便被帶了上來。
李承鈺見等了一會兒隻有呂青一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其他人呢?”
段玄聞言,回答道:“殿下,呂青是此案主犯,依照慣例應當先審問呂青,再從旁人佐證。”
李承鈺倒是沒有親自審問過案子,因此聽了段玄的解釋之後,也隻好點了點頭。
段玄見狀,這才開始審問。
“呂青,恩科貢院發生窩案,涉案官員有三十六位,為何人被抓之後,依舊有舞弊士子在內答題?”
“你身為主考官,可有解釋?”
聽到這個問題,呂青倒是不慌不忙,開口道:“窩案發生之後,我已經讓人排查士子,否則恩科成績出來之時,我為何又讓人重新閱卷?”
“大人,這事兒嚴格來說可還是我先發現的。”
段玄聞言,這才猛地想起來,士子作弊確實是抓住不少人。
“那三甲探花呂海一事你又作何解釋?”
“證據表明,你可是受賄十萬兩之巨!”
呂青搖了搖頭,緩緩道:“此事並非是我授意。”
見段玄問的中規中矩,李承鈺適時插嘴道:“呂青,孤知道你一人斷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背後必定還有指使你的人才對。”
“一個三甲探花,你通過抓捕其他人從而引開朝廷的注意,進而將呂海此人定為探花,是不是這樣?”
聽到這話呂青不由得笑了笑。
“殿下,您這是誘供嗎?”
聞言,李承鈺臉上神色一僵。
他這自然是誘供,目的便是讓呂青承認此事,進而攀咬禮部尚書吳達禮。
隻是被呂青這麼一點明,他難免有些尷尬。
“太子殿下,父皇讓你我來隻是旁聽,可沒說過讓你我插手審問。”
見李承鈺被呂青懟了一句,李明達此刻也淡淡說道。
李承鈺臉色略顯難看,但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這時,呂青開口了:“殿下既然說呂海是我選拔上去的,大可將人找來驗證一番。”
“不過據我所知,這呂海是通過錢世銘的渠道交的銀子,依照殿下的邏輯來看,這錢世銘應該也認識我才對吧?”
李承鈺聽到這話冷笑一聲。
他已經讓人通知錢世銘和呂海兩人了,隻要咬死了呂青,他便能夠將兩人放出來。
這時候呂青主動讓人將這兩個帶上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段大人,孤倒是覺得這呂青說的有幾分道理,傳人吧。”
段玄聞言眉頭一蹙,但最後還是點頭認可了這個辦法。
“傳人犯錢世銘,呂海!”
不過片刻,錢世銘和許伯常便被人帶了上來。
段玄看著被帶上來的兩人,隨即開口問道:“錢世銘,貢院舞弊案你為主謀之一,朝廷已經收到了的證據,三甲探花呂海,此人便是你通過關係放進去的,而主考官禮部侍郎呂青是你上線,此事你可承認?”
錢世銘看了一眼太子李承鈺,隨後點了點頭:“正是。”
“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做的?”
錢世銘早已得到了李承鈺的命令,因此在聽到這話之後,第一時間便指著呂青開口道:“就是此人,也就是呂海找到我,說是要花錢買個皇榜上的名次,而禮部侍郎呂大人又傳話給我,說是三甲探花之名他打算賣出去,作價十萬兩,我將此事告訴了呂海,呂海便同意了此事,並且先付了五萬兩白銀作為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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