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殺我應該對我有些了解,我平日裡不習武功,但卻是愛看書和琢磨一些東西。”
“早些年我看過一本書,上麵說的是人體的構造,你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經脈之說,氣力會在經脈遊走,說白了就是和你的血液一樣流動。”
“這人體血脈分為靜脈動脈,你殺人應該見過,一刀砍中人,有些時候會血流不止,如同泉湧,這是傷到了動脈,有些雖然也會流血,但遠遠不及傷到動脈,那就是靜脈。”
“這靜脈流血較慢,所以放血的時候從靜脈放血,隻要不讓傷口愈合,就會一直滲血,直至全身的血都流乾。”
“我恰巧在這本書上學到了一種靜脈放血之法,普通人隻需要一兩天就可放乾全身,你是習武之人,氣血旺盛,想必會堅持多一些,對於這個我也是好奇的很,你今日倒是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呂青一邊說著,一邊在其木格的腿上摸索著,倒不是他耍流氓,而是在給其木格找腿上的靜脈。
當呂青用布勒緊其木格的小腿,一條條血管漸漸浮現,呂青便開口道:“你看這就是我說的血脈!”
其木格此刻身體漸漸開始發抖,她猜到了呂青要對自己做什麼,心中的恐懼也開始逐漸放大。
但多年訓練,她知道自己不能說。
就在這時,其木格突然看到呂青抬手一刀,自己小腿上的血便開始滲出。
呂青頗為貼心的將布拴在傷口上,隨後將其木格的眼睛遮了起來,輕聲道:“其實幾天時間也快得很,隨著血液減少,你會漸漸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直至昏睡死亡。”
“當然了,你若是願意招供,我也有辦法將你救回來。”
“好好享受吧。”
呂青做完一切後便起身來到了蔣璿的身邊。
也是在這時候,蔣璿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向呂青的眼神多了幾分畏懼。
“蔣大人,咱們先撤吧,隔一會兒來看看就行。”
說完呂青便自顧自的朝著外麵走去。
蔣璿和自己的手下對視一眼,再回頭看看吊在那裡的其木格,齊齊打了個冷顫,從牢房內退了出來。
看著神色淡然的呂青,蔣璿遲疑了一下後開口問道:“你真要殺了此人?”
呂青正在洗手,聽到這話後卻是輕笑一聲。
“怎麼可能?”
“那……你所說的放血不是要她死嗎?”
見蔣璿一臉不解的樣子,呂青輕笑道:“誰說要給她放血了?”
“剛剛那一刀不過是讓她流一些血,好讓布被血浸透,過一會兒就不流了。”
聽到這話的蔣璿瞬間一愣。
既然不流了,那呂青為什麼要說那麼多話?
呂青見狀,接著說道:“剛剛說了那麼多,不過是想要她認為我會那樣做罷了,這世上最恐怖的並非隻有未知的東西,有些時候知道了結果,卻無力改變也會讓人心理防線崩潰。”
“這人受了你們百騎司近乎所有的刑罰,但依舊沒有開口,說明耐力遠超其他人,哪怕是你們再來一遍也無用。”
“因為此人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你們換一種方式來折磨她致死,先不說時間上來不及,她也有辦法扛過去。”
“但我這辦法卻不一樣,極致的安靜和黑暗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血逐漸流乾,身上也漸漸變冷,那種絕望或許會讓她扛不住的。”
聽著呂青的描述,蔣璿此刻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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