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國子監祭酒,郭越!
也就是林語堂的恩師。
隻見那郭越此刻冷著一張臉,目光掃過其他人,開口道:“你們都退下,我有話要和語堂說。”
眾人聞言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離開。
隨後,那郭越便走進屋內,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林語堂道:“坐下說話。”
林語堂此刻就算是心中有再多不甘心,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話坐了下來。
看了一眼麵帶不甘之色的林語堂,郭越這才開口說道:“外麵的流言都聽說了?”
林語堂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郭越也不理會,接著問道:“你去順天府狀告此事,可有想好如何說?”
“你覺得順天府的白晉安會因為你一麵之詞就去抓人?”
“青萍到處散播流言,何來一麵之詞?”林語堂看著郭越蹙眉說道。
然而,郭越隻是一句話,便讓林語堂瞬間啞火。
“你怎麼證明這流言是青萍這人傳出來的?”
“我……”
林語堂此刻欲言又止,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些都是那青萍說的。
見林語堂的樣子,郭越這才說道:“你沒有證據,而這個叫青萍的姑娘從始至終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甚至連她對楊詔說過的話都沒有辦法佐證,因為楊詔已經離京,你還能讓陛下將楊詔召回?”
“這已經是一步死棋了!無論你做什麼,外麵的人都會覺得你在欲蓋彌彰。”
“正途不能走,你林家出手,到時候隻會越抹越黑!”
“你林家的名聲和你的名聲要還是不要?”
郭越的一番話,讓林語堂瞬間就冷靜下來。
但那份不甘依舊還在心中。
低沉了許久,林語堂才看著郭越問道:“難不成就這麼看著?”
郭越聞言,也是一陣頭大。
因為對於這事兒,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做這事兒的人極其陰險,隱匿背後不出,而明麵上的人也不說話,任由此事發酵,唯一受傷害的隻有你一人,若想破局不易,但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老夫以為,你應該儘快回府和你爺爺商量商量,看看能否在鄭國公府身上下點功夫。”
林語堂聞言微微一愣:“鄭國公府?”
“不錯,就是鄭國公府。”
郭越肯定了一句,隨後開始分析起來:“這鄭國公府嚴格來說也算是受了波及,畢竟青萍姑娘也算是出身不好,鄭國公府斷然不會讓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來府上胡亂攀咬,若是鄭國公府也出麵否認此事,那麼對你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雖然不至於徹底擺脫這事兒,但也好過現在。”
林語堂聞言一時間有些糾結起來。
他和鄭國公府素來不和,這一次如果登門和解,豈不是說要自己放低身段?
見林語堂此時的模樣,郭越久知道自己這學生心裡在想什麼,無奈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自己的身段,再者說鄭國公楊萬裡拓土千裡,功勳卓著,已然成為勳貴之中的翹楚,此次北征草原的功勳,足以讓天下讀書人歌頌功德了,你拿什麼和鄭國公府相比?”
林語堂縱然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當即躬身道:“老師放心,回去之後我便和爺爺商議,去鄭國公府走一趟。”
郭越見林語堂終於聽進去自己的話,擺了擺手道:“去吧。”
林語堂見狀,這才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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