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你就這麼任由他們四處逃離,逃走的也就罷了,這沒逃走的你也不管不顧,合著七天時間你就在這裡給本官統計死了多少人了吧?”
“埋在地下的人你為何不救?死了的人又有多少你也未曾統計出來!”
“你告訴本官,這七日你到底做了什麼?”
當這最後一個問題問出口的瞬間,呂青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王友德更是以頭搶地,不敢言語。
見王友德這副模樣,呂青也懶得再多問一句,而是擺了擺手說道:“你也彆想著給本官交代了,還是想想怎麼下去和死了的趙城百姓交代吧。”
“來人,拖下去砍了。”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就連那張儉也愣了一下,但隨後便迅速揮了揮手,身側的親衛便上前將還在磕頭的王友德押住往後拖去。
眼見著呂青一言不合就要殺了自己,王友德慌了。
“大人!大人!”
“大人何故要殺本官!?本官不服!”
“不服?”
聽到王友德這聲高喊,呂青笑了。
“你還不服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呂青眼中寒光泛起。
“趙城至今地震已有七日,廢墟之下原本沒死的人,現在生還可能也不大了,全縣人口十餘萬,死傷無數,災民流離失所,你身為地方父母官,第一時間不是救人!”
“看看你那雙手,白白嫩嫩!再看你那張臉,哪裡有半點忙碌該有的疲憊之色,反倒是紅光滿麵,身著棉襖!”
“你來的路上就沒看到路邊有凍死之人?”
“你告訴我,這七日你可做過一件有用的事情?!”
王友德沒想到呂青從這些細節就看出來自己這幾日的狀態,心中震驚之餘,又有些不甘心道:“下官乃是朝廷冊封的身俱品級的官員!無吏部文書,誰敢殺我!”
“大人未加審問,直接判定下官罪名,就算是再著急也得上報州府,再轉交吏部才符合我大乾律法!”
“你無權殺我!”
聽到王友德這麼說,呂青卻是笑了。
“殺你一個七品縣令還能這麼麻煩?你大可托夢給袁尚,讓他來找本官的麻煩!”
“拖下去,砍了!”
此話一出,那張儉的親衛毫不猶豫,直接將王友德嘴巴捂住拖了下去。
不過片刻,那叫罵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慘叫。
很快,那校尉便提溜著王友德那顆血淋淋的腦袋走了過來。
“大人,王友德已經伏誅!”
隻見呂青一個眼神,那校尉便將王友德的腦袋丟到了剩下的趙城官吏麵前,這一動作嚇得眾人齊齊後退一步。
也就是在這時,呂青開口問道:“剛剛王友德對答如流,統計數據倒是頗為準確,這是你們當中誰做的?”
聽到這話,一眾官吏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不知道呂青這詢問是打算接著殺人還是要做些其他的,一時間居然沒有人敢站出來。
見狀,呂青淡淡道:“現在不站出來,那本官就權當他王友德自己做的了,至於你們毫無作用,依律也應當問斬,你們自己想清楚了?”
一聽這話,那一眾官吏頓時嚇了一跳。
當即便有一人跳了出來。
“大人,那數據是在下所做!”
趙城的官員知道平定縣大火的並不多,因此他們對於呂青出現在這裡並無多少意外。
但他們現在害怕的是呂青所用的手段!
一言不合就找個理由把人給砍了,現在那王友德血淋淋的腦袋還看著他們呢!讓他們如何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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