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信封,李慡猶豫了一下將其拿了起來。
隻是在看到那信封上的署名時,李慡瞬間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許是擔心自己看錯了,李慡還專門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一下。
等到看清楚自己沒有眼花之後,李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信封打開翻看起來。
當看到這書信當中的內容後,李慡那原本平淡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許久,那李慡看完書信,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壓製下去,這才朝著屋外喊了一聲。
“來人!”
下一秒,隻見那屋外就有人衝了進來。
“王爺!”
李慡頭都不回的沉聲說道:“傳本王之令,今日圍獵取消,著府內幕僚全部來書房議事!”
“是!”
待人離開,李慡此刻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背負的雙拳漸漸攥緊,就連手中的信件也被團成一團。
片刻後,一眾文士走進李慡的書房。
眾人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秦王今天原本是要打獵的,結果被一封信打斷,之後便將他們召集了過來。
一般鮮少有一封信就打斷秦王的安排,眾人心中猜測,這信必然是不一般。
隻是不知道這信裡寫了什麼,現在看著秦王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就在眾人猜測的時候,秦王李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示意眾人落座。
“諸位先生,今日叫你們來是因為有件突發的事情。”
“不知道諸位還記得前段時間朝廷的旨意?陛下給我陝州定了一位總督大人。”
一聽這話,眾人瞬間一愣,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殿下是說並陝總督呂青?”
見李慡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遲疑道:“殿下,先前不是奏報說,此人已經在平定縣被燒死了嗎?難不成朝廷在徹查此案?”
李慡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沒死。”
“什麼!?”
眾人心中一驚,暗殺呂青是陳家和王家定下的,秦王府也是知情,但卻沒有阻止。
畢竟呂青死了對誰都有好處,但如今這人沒死,怕是有些麻煩。
就在眾人一言不發,思索對策的時候,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此人正是最早來到王府做事的陝州名士,孫伯廷。
隻見這孫伯廷站起身來朝著李慡行了一禮,表情略帶凝重的詢問道:“王爺,這呂青未死,是向朝廷舉報此案了?”
李慡搖了搖頭,緩緩道:“這倒沒有,不過今日他給本王來了一封信。”
這呂青沒有舉報此案,還給王爺送來一封信?
這人就這麼膽子大嗎?
就在眾人驚訝萬分的時候,孫伯廷臉色卻是頗為凝重。
“王爺,這事兒怕是已經被呂青猜到了,隱而不發隻是證據不足而已。”
聽到孫伯廷這麼說,李慡卻是冷笑一聲。
“他哪裡是證據不足,他是證據太充足了!”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顯然是不知道李慡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見那李慡將信中帶著的證據甩到了桌子上,目光陰冷的看著眾人說道:“呂青來信,信中附帶了並州知州錢謙和本王來往的書信,以及供狀!”
“眼下的並州,錢謙被抓,喬家三房的廢物被抓,全都招供了!”
“放火一案,他呂青已經可以說是證據確鑿,隻是暫時沒有顯露出來罷了,如今並州的陳家和王家還被蒙在鼓裡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秦王李慡冷笑一聲,“人家不僅僅將案子查的清楚,就連賑災一事都做的有條不紊,災民都安置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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