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變化無常,鬼知道他下一次要做什麼,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凡是都多個心眼,問就是不知道,隻要不說,那就不會出事兒。”
“依我看,這一次他呂青去了陳家,或許會有些變動,咱們到時候等消息就是了。”
文苑和魏文遠聽到這話也是紛紛點頭,心中盤算著之後的應對之法。
唯有那許貫中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
陳家,書房內。
上了歲數的陳廷敬身體大不如前,回到陳家之後,就一直在軟塌上呆著,為此書房還專門做了一張軟塌。
陳廷敬喜歡看書,索性也就搬到了這裡來居住。
此刻書房內溫暖如春,陳廷敬身邊擺了不少書,陳廷敬自己也拿著一本書正在細細品味。
而一旁的陳萬道卻是不合時宜的坐在暖爐邊抱怨。
“這呂青也未免太沒有規矩了!讓這多人在寒風裡等著,完了還故意提前下車,他倒好手裡抱著個暖爐凍不著,旁人就不冷了?”
“還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駁了我的麵子,這哪裡是打我的臉,這是打咱們陳家的臉!”
“並州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難搞的上官!”
正捧著書看書的陳廷敬聽到陳萬道這一番抱怨,睨了一眼自己這兒子,緩緩道:“這就受不了了?老夫回來的路上可是整整凍了一路!”
“抱怨有什麼用?他呂青還能對你心軟不成?”
陳萬道聞言眉頭一皺,看著陳廷敬說道:“那還能如何?我倒是想給他個下馬威了,但您肯嗎?”
“先不急,你現在就算是出了氣又能如何?還不是把柄落在人家手裡?呂青這人邪性的很,你若是一下弄不死他,那死的就是你。”
說著,陳廷敬輕歎一口氣,將手中的書冊放下:‘悄悄喬家三爺和錢謙吧,那都是上杆子送過去的,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拿下了,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陳萬道當然知道這些,這也是他最為愁苦的地方。
見陳萬道愁眉苦臉的樣子,陳廷敬開口問道:“陝州秦王府那邊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聽到詢問的陳萬道瞬間回過神來,蹙眉搖了搖頭。
“秦王府回消息,說是他們王爺去塞外打獵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孩兒猜測,這秦王怕是不想蹚這趟渾水。”
陳廷敬搖了搖頭,隨後說道:“老夫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秦王做事素來這樣,稍有風吹草動便會裹足不前,此人成不了大事的。”
“那咱們和他們斷了關係?”
陳萬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廷敬問道。
然而,此刻的陳廷敬卻是略作沉思之後搖了搖頭。
“不必,既然秦王府不想暴露,那咱們就順著他的意思去做,等到結果差不多出來的時候,他必然會出手,有好處的事情他不會缺席的,到時候就是咱們和他重新談條件的時候。”
陳萬道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陳廷敬詢問道:“還有一事,呂青今日說要來咱們府上看看,您看?”
陳廷敬聞言目光一閃,隨後說道:“既然他想來,那咱們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不過這宴會要好好準備,不能落了下乘。”
聽到這話的陳萬道有些不解,他原本以為自己親爹不會同意,就算是同意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做,畢竟兩人在平定縣可還互相算計來著。
但陳廷敬好像壓根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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