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師,今日這舞劍可以說是讓本官大開眼界,這夭夭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
聽到這話的陳廷敬還以為呂青看上了夭夭,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玩味起來。
“呂大人若是喜歡,咱們大可讓夭夭姑娘多舞幾次,不過這夭夭姑娘在百花樓可是清倌人,極少私下見客。”
“不過呂大人若是張口,我陳家自然是會替您把這件事兒辦妥的。”
“說起來您孤身一人來並州辦差,時間短了還好說,這時間長了身邊每個人照顧可不行。”
呂青聽到這話笑了笑,擺手道:“這就不必陳太師擔心了,本官自有辦法。”
陳廷敬見狀,也是瞬間停下了這個話題,但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之後的宴會,那夭夭姑娘又出來舞了兩次。
直到宴會結束之後,陳廷敬就直接將打算離開的夭夭姑娘攔了下來。
沒有客人在,單獨麵對陳家父子,夭夭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色。
正想著陳廷敬將自己攔下來是因為什麼的時候,隻見那陳廷敬幽幽開口道:“孫夭夭,今日讓你舞劍,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
聞言,孫夭夭立馬躬身道歉。
“陳太師見諒,非是妾身不願舞劍,這幾日身體不適,擔心出了差錯壞了太師心情。”
看了一眼孫夭夭,陳廷敬緩緩道:“你這身份沒得選,若不是老夫當年出手,你現在怕是早已是孤魂野鬼了。”
“好在你今日沒有壞了老夫大事,這事兒也就不追究你了。”
聽到這話,孫夭夭鬆了一口氣。
那陳廷敬見狀,接著說道:“今日你對那呂青如何看?”
孫夭夭看了一眼陳廷敬,隨後說道:“太師明鑒,呂青如何妾身也不甚了解,不過看他今日反應,似乎很是喜歡看舞劍。”
陳廷敬微微頷首,輕笑道:“喜歡舞劍是真的,但今日這呂青對你也是頗感興趣。”
一聽這話,孫夭夭身體就是一顫,下一秒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就在孫夭夭心中生出幾分不祥預感的時候,陳廷敬就接著說道:“你應該明白老夫的意思,呂青這人有些麻煩,可以說是油鹽不進,還一直盯著老夫。”
“尋常手段對他沒用,所以老夫這一次打算給他用點不一樣的。”
“此人年輕氣盛,正是少年愛慕的年齡,你模樣也不差,又有一身他喜歡的東西,你應該知道如何做吧?”
孫夭夭聞言咬了咬牙,但掙紮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妾身知道如何做,太師放心就是了。”
見孫夭夭這麼說,陳廷敬頓時麵露笑容。
“你放心,這事兒一成,日後便是好處不斷,老夫到時候為你孫家洗清冤屈也不在話下。”
“當然了,這事兒也不會讓你現在就白做,你的賣身契老夫已經讓人拿到手了,你收好。”
“今日起,你就是白身了。”
回總督府衙門的路上,呂青坐在馬車當中雙目微闔。
腦海裡回想著今天宴會上的景象,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陳家父子存的什麼心思他大致也能猜得出來。
無非是就是美人計那一套。
看樣子,這陳家現在還不想和自己撕破臉,刺殺不成之後,改為了拉攏。
隻是他不清楚這種轉變的原因是什麼。
難不成隻是擔心自己死在晉陽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反倒是後麵也好操作一些。
眼睛轉了轉,呂青便朝著馬車外說道:“回府之後將張儉張將軍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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