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來了也不言語一聲,你是瞧不上四弟我?”
人未至,聲先到!
朝著書房門口看去,隻見一位身形略顯壯碩的老者走了進來。
單看年紀和陳廷敬並無多大區彆,甚至精神上也要比陳廷敬強了不少。
此人正是陳氏一族四房家主,陳廷壽。
隻看那陳廷壽的狀態,就能夠猜到這位是做什麼的。
官宦世家卻出了個習武之人,而且還是那種不願從軍,隻想要和江湖人士混在一起。
陳廷壽這人可以說是讓當初的陳家傷透了腦袋。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陳家始終不回,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殺過來,陳廷敬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了!
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陳廷敬這才看著陳廷壽蹙眉道:“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書信,你不需要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回來這麼一次,我得耗費多少精力去給你收拾?”
然而麵對好陳廷敬的責問,陳廷壽卻是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哥,我回自己家你都要這樣做,是不是打算要把我逐出家門啊?”
陳廷壽笑的沒心沒肺,但身為兄長的陳廷敬卻再清楚不過自己這個四弟的秉性。
陳家詩書傳家,每一輩都是出相入仕。
唯獨出現了陳廷壽這麼個怪胎。
陳廷壽出生之時就體弱多病,先父為了讓自己這個四弟活下去,讓其拜了一個道士為師,跟隨在其身邊修行學武。
長大成人之後,陳廷壽身體漸漸恢複了正常,武藝也極高。
不敢說是天下頂尖的一品高手,但也算是一位二品高手。
隻是平日裡極其低調,知道的人不多。
按理說有這樣一個兄弟,陳廷敬應該很高興才對,畢竟也算是少有的高手。
但陳廷敬卻無論如何都對自己這個四弟喜歡不起來。
甚至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些年,隻要陳廷壽回來,那府上必然是雞飛狗跳。
心中忍不住的陳廷敬看了一眼陳廷壽,開口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
陳廷壽微微一笑,開口道:“山裡分紅的時候到了,我把咱家那份給你送來,剛剛已經讓人清點過後送進庫房去了。”
“我和你說,這一次可是有一車上號的潞綢,足足有一百多匹!”
聽到這話,陳廷敬不由得眉頭一皺。
見狀,陳廷壽好奇道:“怎麼?不喜歡?如果這樣的話,那我日後就不往回送了,反正山裡也分的少。”
險些被這話噎死的陳廷敬深呼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下去,沉聲說道:“我前幾日剛剛給你去信,你難道就沒看到?”
“這段時間收斂著點,你是非要引起呂青的注意不成!?”
陳廷壽此刻卻是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坐下之後,冷笑一聲:“這城裡你們是越呆越膽小了。”
“平定縣一把大火我都敢放,還怕他不成?大不了再燒他一次!”
陳廷敬聞言愣了愣,片刻後長歎一口氣。
“今時不同往日,他呂青如果死在了平定縣你我還好說,找個由頭就搪塞過去了,就算是有人明知道怎麼回事兒,也抓不住咱們的把柄,那也就奈何不了咱們。”
“但他現在在晉陽城,如果出了意外,我陳家是要被問責的,就算是不死也會脫層皮,不到萬不得已,這種事兒可千萬不能做。”
聞言,陳廷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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