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廷敬的眼眸中便有一抹殺意浮現出來。
“你之後派些人盯著一點,以免山上出現問題,現如今咱們父子兩人唯一能相信的也就隻有自己了。”
從陳府出來之後,陳廷壽就換了一身粗布衣服,在巷子裡七拐八拐之後,這才牽著一輛馬車走了出來。
那馬車上蓋著油布,看不出來下麵裝的什麼。
就這麼獨自一人驅趕馬車在大街上閒逛,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才悠悠然來到東市的隆興布莊。
將那馬車拴好之後,陳廷壽這才邁步走進店裡。
此刻店裡沒什麼客人,陳廷壽環視了一眼後,便朗聲說道:“掌櫃的在不在?送貨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那布莊的掌櫃就手忙腳亂走了出來。
湊近一看,神色間頓時一驚。
“大……”
隻是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陳廷壽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那掌櫃的瞬間驚出一頭的冷汗,當即開口說道:“大夥計,去把貨卸了!”
“另外再來人給送貨的夥計倒杯茶來!”
吩咐完之後,掌櫃的就帶著陳廷壽來到一旁的雅間當中。
那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這一幕讓不少人都覺得有些怪異。
來到雅間之後,陳廷壽剛剛坐下,便開口說道:“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都忘了?”
此話一出,麵前的掌櫃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四爺息怒,小人記得規矩,剛剛隻是一時激動,差點說漏了嘴。”
說完,那掌櫃的便開始掌嘴。
直到那屋外傳來夥計送茶的聲音,陳廷壽才開口阻止道:“好了,停手吧。”
掌櫃的聞言停下動作,隨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來到門口將那茶水接過來,便把夥計驅散。
陳廷壽喝了一口茶水,這才開口說道:“今天來隻是給你送布匹的,山上的璐綢有不少,你這一次就出去了五十匹,可是一筆大買賣。”
掌櫃的聞言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開口道:“小人也是運氣好碰上這麼一位豪客,張嘴就是五十匹,咱們上次劫走的那批布匹,就屬這璐綢最難賣,畢竟價格太貴了。”
陳廷壽微微頷首,隨後說道:“價格上你看著說,隻要不低於五千兩就行,這璐綢不多見,這客人吃不了虧。”
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陳廷壽接著說道:“對了,這買布的人是什麼來頭,打探過嗎?”
掌櫃的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客人是江南人,來北麵行商來了,說是這一次買了布就回去,看樣子應該是賺了不少錢。”
說著,那掌櫃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陳廷壽,開口說道:“不知道算四爺可有什麼想法?”
陳廷壽扭頭看了一眼掌櫃的,眼中露出一抹玩味之色:“你是說這是隻肥羊?”
掌櫃的看著陳廷壽笑了笑,隨後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銀票,放到了陳廷壽的麵前。
“四爺上眼,這可是彙寶豐銀號的銀票,一千兩一張的,您也知道這彙寶豐銀號,那客人都是家財萬貫的主,這客人恐怕家中錢財不少,劫一次或許會得到不少好處。”
陳廷壽一言不發,隻是拿起那銀票看了看,眼中光芒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才將銀票放下。
“你回頭旁敲側擊的問一問這客人的行程,我今日上山,回去之後就安排一下。”
“如果時間不合適那就不做了,畢竟我可剛剛答應了我那好大哥,回去之後就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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