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老朽在潞州定製了六百匹潞綢,運來晉陽府的時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結果眼瞅著快要到晉陽府了,卻是被黑風寨的人給搶了去。”
“那可是整整八萬兩的貨物,就這麼被山賊一掃而空!”
“後來老朽多方打探,但依舊沒什麼消息,如今聽到大人說的,便想要見一見這潞綢。”
見沈玉這麼說,呂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查到了東西不假,卻沒想到沈玉會這時候主動跳出來。
看樣子這晉陽府也不是全都懼怕陳家的權勢!
想到這裡,呂青便滿是笑容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來人,將隆興布莊的潞綢都給本官帶上來!”
不過片刻,衙役便將幾十匹潞綢放在了大堂上。
沈玉上前幾步,隨後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當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後,沈玉才滿臉激動的看向呂青。
“大人!這批潞綢確實是老朽一年前被黑風寨搶走的那批潞綢!”
沈玉的一句話,徹底將陳洪的僥幸打破。
這璐綢的來路不正他是知道的,因為他這個布莊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
這些年黑風寨隻要是遇到布商,那就是雁過拔毛。
他店裡這些年賣的布匹,都是從晉陽府這些布商手裡搶來的。
每一次客人需要什麼布匹,總是能夠在山上找到。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布匹這東西比較特殊,大部分的布匹都不會做專門的印記。
當然,除了璐綢這種比較珍貴的布匹。
但他陳洪也沒想到,這批賣給呂青的布匹,居然就是沈家的!
看著臉色灰敗的陳洪,呂青冷笑一聲。
“怎麼樣?陳掌櫃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陳洪低著腦袋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呂青隨後說道:“既然陳掌櫃沒說的,那就說明這沈老板說的都是真的了。”
“嘖嘖,勾連山賊這種事情,你是哪來的膽子做的?”
陳洪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是被陳萬道打斷。
“呂大人,既然山賊在城裡的耳目被揪了出來,依照大乾律法處置就是。”
見陳萬道突然跳了出來,陳洪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陳萬道。
他是陳家四爺,陳廷壽的人,眼前的陳萬道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如今這情況,陳萬道應該是猜出來了才對。
陳洪頓時心若死灰。
他知道,自己必然是活不了了。
隻是即便如此,陳洪也不敢說出陳家半個字。
他是陳廷壽的一道暗手,有防備陳家的意思,但如今自己被抓,沒有陳廷壽的命令他也不敢抹黑陳家。
因此,聽到這話之後,陳洪再次低下了腦袋,一言不發。
眼瞅著陳萬道這時候跳了出來,呂青眼睛微微眯起。
“既然陳大人這麼說了,那本官就先不急。”
“來人,將這個陳洪押下去好好看管!”
隨著呂青一聲令下,立馬有衙役衝了進來,將陳洪押解下去。
等到陳洪被押解下去,大堂上也終於恢複了正常。
呂青看著陳萬道笑著說道:“陳大人,這陳洪招供,接下來咱們就能談談剿匪的事情了吧?”
陳萬道微微頷首,開口道:“大人儘管說就是了。”
呂青嘴角一勾,開口問道:“陳大人,你說現在證據確鑿,本官這個堂堂總督大人也被山賊劫掠,這山賊是不是太猖狂了?”
陳萬道點了點頭。
“大人,這山賊是有些猖狂,不過剿匪需要準備,這錢糧不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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