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做什麼!?”
見張義朝這幅樣子,呂青這才開口解釋道:“這一禮是應該的。”
“將軍為國而戰,周旋沙洲這麼多年,初心不改,忠君愛國,實乃我大乾文武百官的表率,當得本官這一禮。”
“公爺客氣了,老夫即食君祿,便要為君儘忠,這都是做臣子應該做的。”
張義朝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大人可在旬邑縣稍作休整,待老夫將一應事物處理完畢之後,咱們便可直接東進,直撲長安。”
說著,張義朝便躬身一禮。
“還請大人入城。”
看著一臉誠懇的張義朝,呂青這才微微頷首。
隻是他心中清楚,張義朝在旬邑縣根本沒什麼事物需要處理。
這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罷了。
雖然心中清楚,但呂青還是同張義朝朝著城內走去。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旬邑縣城內,縣衙內可謂是熱鬨非凡。
高座之上,呂青和張義朝兩人相視而坐,而下方才是歸義軍的將領,以及呂青這一次帶來的一批副將。
大家都是武將出身,自然是沒有文官那般文雅。
酒過三巡之後,氣氛就已經開始變得融洽了不少。
而看著這一幕的呂青,此刻心中卻是毫無波瀾。
開戰在即,這張義朝不會不知道陝州的戰事還沒有結束。
這時候將自己邀請到城中用宴,還搞得這麼大張旗鼓,應當是有什麼目的才對。
因此推杯換盞間,呂青也並沒有太過入戲,一直都是點到為止。
倒是張義朝看著呂青此時的反應,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呂青似乎對自己有些防備。
眼中光芒一閃,隻見那張義朝將手中酒杯慢慢放下,看著呂青輕笑一聲。
“呂大人,此番陝州變成如今這模樣,秦王沒有做大,反倒是處處受製,到底還是大人您的功勞呀!”
“若不是奉兒和老夫說起過大人的年紀,單看這次陝州的操作,誰能想到您如此年輕,就取得了如此戰果?”
呂青端坐其位,淡淡笑道:“老將軍客氣了,在下也是胡亂操作罷了。”
聽到這話,張義朝眼中光芒微閃。
看著呂青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呂大人還是謙虛了,您要是胡亂操作,這世上就沒有人會打仗了。”
見張義朝如此誇讚,呂青微微一笑。
“依我看,張老將軍的操作才是令人歎服。”
“本官不過是各地打了打,雖有戰果但卻不多。”
“反觀張老將軍,破關破城,打的都是硬仗。”
張義朝笑了笑,搖頭道:“那也要看是誰幫了忙,若不是大人,我歸義軍現在怕不是還在旬邑縣城外呆著呢。”
說著,張義朝看向呂青。
“大人,如今戰場的局勢已經逐漸明朗,老夫已經知道大人接下來要為攻打長安做準備,因此已經開始調集大軍所需要的糧草軍械,以備軍隊補充。”
“一切都有勞張老將軍了。”呂青客氣道。
隻見那張義朝搖了搖頭:“此乃應有之意,於公,我們兩軍是一家人,如果不是大人對我歸義軍頗有扶持,哪裡有我歸義軍現在的樣子?”
“因此,這次攻打長安,我歸義軍自然是要鼎力相助。”
“於私,我歸義軍同秦王有世仇,自李慡繼位掌權以來,數次殘殺我等,截殺歸義軍,這一次有機會報仇,我歸義軍自然是也要相助一番。”
提起秦王李慡,隻見那張義朝的臉上滿是殺意,好像恨不得親自動手將李慡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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