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大門,我和焦陽來回穿過了多少次,帶著小依琳又進進出出多少次,而這次,我卻沒了打開這扇大門的鑰匙,也再沒有勇氣走進去。
正在我愣神之時,大門打開了。
出來的是丈母娘。
我依然愣在了原地。
丈母娘看見是我,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沒了前幾天的熱情,卻又不能視而不見,臉上的尷尬顯露無疑。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本想喊一聲“媽”,最後還是作罷。
“我找焦陽。”
最終乾脆不叫了,我直截了當的說道,表情漠然。
“焦陽摟著依琳正在睡覺。”
“依琳沒上學?”
“感冒還沒好,怎麼上學?!最近感冒太多,害怕去學校會被感染,本來就還沒好利索,乾脆就在家裡好好養一養。”
我沒說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剛開始上學感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總要有這個過程。
隻能在心裡自責,自責沒有給依琳一個更好的生活條件。
一時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這裡繼續等待著焦陽,還是先回去,我不知所措的來回踱步。
“你的病…”
不知何時,丈母娘來到了我的麵前,悄聲細語的問道。
震驚之餘,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嘴角扯了扯。
最後還是告訴了她的媽媽。
身為媽寶女的焦陽,還是沒能把這件事埋在心裡,火速的就告訴了丈母娘。
“真的。”
我淡定的回答道。
在我回答完以後,丈母娘臉上的表情略顯僵硬,極不自然,眼神變得遊離起來,不敢與我對視。
她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儘管離的不遠,我卻一句話也沒能聽懂。
“麻煩喊一下焦陽,我真的有事要和她說。”
我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依琳在這裡,我對這裡談不上任何的留戀。
“以後你也不用再來找焦陽了,既然已經離婚了,那就把各自的生活過好就行了。”
丈母娘的意思很直白。
她臉上沒了之前的刻意討好,又變回了離婚前夕的嫌棄。
我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已經表現的如此直接,我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我希望你轉告焦陽,有些事我倆處理就可以了,不需要第三個人在中間傳達,況且,她已經是成年人,不需要根據其他人的意願來做事!最後一點,我希望大家真的是各自安好!”
“你說的這個其他人是誰?!你嘴裡的第三個人又是誰?!
你是不是說我的?!有什麼話你今天就在這裡說明白!彆陰陽怪氣的!我又怎麼惹著你了?!你說話還帶著刺!…
”
丈母娘的語言攻勢再次開始,無休止的蠻不講理,喋喋不休,沒完沒了。
我不知道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但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不會再過這種生活。
本來生活已經夠辛苦了,還要讓我在精神上再次受到折磨,我寧願餘下半生,孤獨終老。
“吳用!”
有人喊我,抬頭看去,不是彆人,正是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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