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攻擊手段陳明自己就掌握著。
就是利用相位空間對於正常宇宙的壓製來發起攻擊。
但以陳明對於相位空間力量的熟悉，現在這個支餘輝艦船遭襲的情況跟相位空間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原因就在於那些爆炸的艦船。
這些爆炸不止有明顯的火光，還有一些亮粉色的能量波動隨之一起炸裂。
要知道餘輝的飛船能量顏色通常為青藍、蔚藍色，就算炸了也不會炸出這樣的粉色，這些能量光顯然跟導致餘輝戰艦炸裂的武器有關。
而且相位空間隻在物理意義上影響正常宇宙，就算說是有什麼東西在相位空間裡導致了飛船爆炸，在正常宇宙的視角也不該看到那些東西。
更何況還有那些艦船殘骸細節上可以看到的鏽蝕。
鏽蝕通常情況下是化學方麵的原因所導致的，更加說明了這種情況跟相位空間沒有關係。
所以陳明可以確定這不是利用相位技術達成的效果。
但光看錄像分析不出來什麼，他需要親眼看到和接觸餘輝戰艦的殘骸來進行更進一步的分析。
“有什麼線索嗎？”一旁的軍團長衝著陳明問道。
“有一點，但不多。”
陳明伸手指了指旁邊區域的餘輝戰鬥船和麵前的幾艘貨船說道：“戰鬥船因為餘輝核心自己可以儲存數據的緣故沒什麼有價值的，隻有這些貨船才記錄下來了一點當時的情況。”
“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們路上再說吧。”
“路上？”
“這邊有價值的信息已經拿完了。”
陳明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貨船，說道：“雖然說那邊剩下的殘骸什麼的已經在往這裡送了，但彆人送的再快肯定也沒有我們直接去那邊來的快。”
“簡單來說，我懶得等。”
“行。”
軍團長對陳明的想法並沒有意見，跟著他一同離開了這個穹頂。
一到外麵，陳明便衝著天空招了招手，至高點很快便出現在雲端之中，遮住了照向星球的光，緩緩降落在了地麵。
兩人登上至高點，飛船迅速升空。
陳明給至高點確定好了目的地，也就是後部艦隊群的位置附近後，開啟了飛船的自動駕駛。
大概幾次躍遷就可以抵達那邊。
趁著躍遷過程的這幾分鐘。
陳明在至高點上他以前專門搞研究的地方給軍團長播放了一下，他從貨船上拿到的那些記錄。
同時也給軍團長解釋起了他通過修複餘輝貨船記錄的內容分析的情況。
“可以確定餘輝在撤退的時候確實遭到了襲擊。”
由於軍團長看的錄像還沒放到餘輝的戰艦出事的時候，所以軍團長下意識地便問道：“誰？”
“不清楚。”
陳明搖了搖頭，示意軍團長繼續看錄像。
而他則伸手在麵前用金屬液體製造出了上千艘餘輝飛船的精細化模型，仿造著錄像裡的情況排列好。
貨船錄像的畫麵並不多，而且多艘貨船的多個視角也都是比較靠近於護衛著餘輝後方艦隊的其中一隻餘輝戰艦艦隊的貨船的視角。
陳明最多大概地把整隻艦隊邊緣發生了情況的一角記錄下來，並且在這裡複刻。
這樣也暫時也夠用了。
光是這些內容足以讓陳明排列好這批戰艦的陣型。
而這些模型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按照餘輝艦船的設計在縮小了一定的比例後製造的，甚至這些模型飛船還能像是正常飛船那樣運行。
陳明觀察著他用模型排列出來的艦隊，想要試著從這些戰艦的分布上看出些什麼來。
然而隻是看的話顯然並不行。
關鍵不在於餘輝，而在於襲擊餘輝的存在。
一旁的軍團長，加速看完了錄像，湊到了陳明的身邊。
陳明見狀微微抬手。
隻見麵前這數千艘模型飛船中有上百來艘突然像是被某種位置的看不見的力量斬裂成了數段，而邊上更多的模型飛船更是在突然間由內而外發生了爆炸。
這是陳明專門模擬出來的效果，並非真正的斬擊和真正的爆炸。
不過雖然隻是模擬，但隨著陳明和軍團長親自從更加第三方的視角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兩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微的變化。
軍團長轉頭看向陳明說道：“精確的嗎？”
“精確的。”
“這……要不再試一遍？”
陳明微微點頭。
在用靈能修複了這數千艘戰艦模型之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操作。
讓錄像中在瞬息間發生的事情重新展現在了兩人麵前。
和剛才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彆。
兩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集中在了那些被斬裂的戰艦上。
這一次他們看的更加清楚了。
也更加確信了他們剛剛看到的情況並非錯覺。
那就是發生在餘輝戰艦群之中的斬擊是有軌跡的。
假設把戰艦群的看作是分布在一個足球大小的空間，那麼被斬擊的飛船隻分布在貫通這個足球的一個圓柱形的區域之內。
正是那未知的攻擊手段攻擊了這個圓柱形區域，才造成了處於這片區域內的戰艦被斬斷。
而這個圓柱形區域之外的餘輝戰艦則在同一時間發生了爆炸。
這就又是一個很特殊的點。
為什麼軌跡之內的戰艦會被斬擊，而軌跡之外的戰艦又會爆炸？
這種奇怪到極點的特殊攻擊手段陳明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怎麼做到的。
而且這還並非是外部爆炸物導致的艦船爆炸，而是艦船自內而外的爆炸。
陳明越想越覺得離譜，便對旁邊的軍團長問道：“有什麼武器能做到這樣類似的效果嗎？”
軍團長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應道：“爆炸那個先不談，斬擊的話，沒有，至少有這樣表現的沒有。”
“我知道的可以做到最接近效果的武器是一種用在工業設備上的空氣刀，用特殊手段壓縮特殊氣體最後釋放出來，確實能切割很多東西，比高壓水流還好使。”
“但真空裡用這種空氣刀的話氣體分散速度太快，效果很一般。”
“而且這東西能碰到的距離太近了，不可能用在戰艦交火上麵。”
這種空氣刀設備陳明知道，他也用過不少次，就算這東西經過改造，輸出功率再高，氣體的性質就擺在那裡，根本不可能用於真空的實戰。
但其他的……
陳明不斷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