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歌安撫了一聲。
“嗯。”
剛剛的那一瞬間,霍染萱仿佛快要窒息了,生怕被世子趕出去。
倒不是害怕沒了撐腰的人,而是真的將世子當成了很重要的人,不願離開。
這種重要之人的意思,並非男女之情,乃是親情,像是一個大哥哥照顧著妹妹,儘心儘力,暖洋洋的。
“現在報仇,還是以後處理,不管你怎麼選擇,都無需害怕。我在,玉清古族便欺負不了你。”
南宮歌給予了一個承諾,語氣平淡,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多謝世子。”
霍染萱無比感激。
“過幾個月我要出門一趟,去見見儒道一脈的魯南弦,前幾日他來了一封書信,儒道新說有了進展,準備開門講學,邀我過去觀禮。”
南宮歌轉移了話題。
聽到“魯南弦”這個名字,霍染萱的心裡莫名一緊,雙手的指尖輕輕摩擦著腰間的絲巾,張合著朱唇,欲言又止。
“怎麼?有話說?”
南宮歌輕語道。
“世子,我......我能不能跟著您一起去?”
霍染萱怯弱的請示道,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當然可以。”
聽著這話,南宮歌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被人察覺的笑容,點頭答應。
“謝謝世子。”
得到世子的準許,霍染萱麵露喜色,剛剛還在愁思著玉清古族之事,現已拋諸於腦後,以後再說。
“沒茶了。”
半晌,南宮歌抬眸而道。
“哦,哦。”
霍染萱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立馬回神,看著桌上空著的茶杯,趕緊端起茶壺添上。
老祖賠罪,帝女斟茶。
當世天驕,誰人能及。
簡陋的宮殿,蝶玉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再次傳話:“染萱不見,請諸位離開吧!”
“我們等了這麼久,除了姑娘以外,沒看到彆的人,這難道就是琅琊山莊的待客之道嗎?”
一位老祖心裡雖然不爽,但不敢爆發出來,隻能抱怨了一句。
“琅琊山莊對朋友很客氣,對敵人自當不同。”蝶玉不懼這些古族之人,漠然道:“送客。”
眾人憋著一口怒火,很想發泄,可最終吞咽回了肚子,灰頭土臉的下了山,遠離了琅琊山莊。
不能待在這裡受氣了,以後再與霍染萱接觸賠罪吧!
在山莊出手,放在以前估計有老祖敢這麼乾,現在沒人動過這個念頭。
世子的手段太過詭異,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結為死仇,想儘辦法緩和關係。
此時此刻,西疆之地,一處資源較為貧瘠的區域。
一個滿身染血的男子,躺在一個深坑之中。
這顆星辰十分荒涼,沒有生靈居住。
深坑不久前出現,直徑約有百丈。
染血之人,奄奄一息。
這個男子正是陳青源。
神橋開路,任務完成,他便陷入了深度昏迷。
天樞樓使出了一道特殊的力量,將其送到了西疆的這個地方,遠離繁華之地,遠離是非之地,才能更好的休養。
身上的很多傷口已經愈合,還有那半邊腦袋,重塑如初。
輪回海的根基,擁有著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再加上天樞樓給予的一道玄力,表麵上的傷勢恢複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內傷想要痊愈,那就比較麻煩了。
“咳......”
躺在深坑昏迷了數月,陳青源終於有了一點兒意識,開始咳嗽,喉痛劇痛。不僅如此,全身各處都很疼痛,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慢慢割著身上的每一塊肉。
身體暫時不可動彈,猶如石塊。
陳青源的意識逐漸清醒,開始運轉道法,加快恢複的速度,能快一些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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