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正和周牧童、何勤儉兩人在辦公室裡談話,許先芝卻沒有敲門,竟然直接推門進來了。她看著李子木皮笑肉不笑的說“李科長,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子木和周牧童、何勤儉都驚詫的看著許先芝。李子木心想,她這個氣勢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不能惹著她。李子木想到這裡連忙笑著說“許老師,我回來了!我是中午回來的。許老師,請坐!”
周牧童與何勤儉見許先芝進來後那個樣子,以為她會撲向李子木,兩人連忙一下站起來,如果許先芝有什麼不良行為他倆就會出手護著李子木。許先芝並沒有衝向李子木,而是坐到周牧童身邊的沙發上。
何勤儉和周牧童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子木一眼,他倆的意思是李子木會不會叫他倆留下來?如果李子木讓他倆留下來的話他倆就留下來。可李子木並沒有說他倆留下來的話,而是輕輕的向他倆招了招手。李子木招手的目的就是要他倆留下來,兩人卻理解錯了,以為李子木是要他倆走。兩人看了李子木一眼後就悻悻的往外走。何勤儉出門的時候故意不把門關上,而是留下一道縫。李子木清楚弟兄們會在對麵辦公室時刻關注著自己這邊的動靜的。
李子木連忙起身給許先芝倒水,邊倒水邊說“許老師,實在對不起!前晚上突然接到家裡帶來的信,說家裡的水管壞了,兩個老人在家沒有水吃。昨天一早,我就趕回去了就沒有來請你原諒!”
李子木說話的時候,許先芝的嘴唇動了幾次,看樣子她想說什麼。李子木說完後以為許先芝要說的,結果她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愣愣的看著李子木。許先芝的眼神很怪,是鄙視是仇恨還是欣賞,李子木說不出來。
李子木見許先芝這個樣子看著自己,心想難道今天有什麼“戰鬥”要發生嗎?她該不會主動攻擊自己啊?
李子木為了消除許先芝的敵意,望著許先芝說“許老師,老黃的身體怎麼樣了?這幾天囉嗦事多就沒有時間去看看他。”
“唉!”許先芝歎息一聲說“他始終睡不著覺,總覺得渾身難受不舒服。”
“那你們找一個老中醫看看?”李子木一邊說一邊想,他心裡想的事情太多了,他怎麼能睡得著覺?怎麼不難受?
“看了!醫生說他是內分泌失調,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
“許老師,那就讓老黃好好的休養休養,不要考慮其他的事情。”
“唉!難啊!不考慮其他的事情是不行的。李科長,昨天我們在家都準備好了你卻沒有來,害得我們今天一整天都在吃剩菜……”
“許老師,實在對不起!請你和老黃一定要原諒我,我的確是家裡有事。”
許先芝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子木“李科長,那明天晚上你有空沒有?”
李子木本想騙許先芝說有事的,但這件事早晚必須要麵對,越往後拖越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不如早一點把這事解決了。李子木想到這裡就笑著說“明天晚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安排,應該是空的。”李子木說著明知故問的問道“許老師,明天晚上有事嗎?”
“李科長,明天晚上我們請你到老地方去吃飯,你一定要去啊!”
李子木故意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一陣才回答許先芝“好的!我一定去!那太謝謝你和老黃了,讓你們破費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李科長,明天晚上六點半鐘在老地方等你!”許先芝說完就走了出去。
李子木站在門口望著許先芝,他要看看許先芝進不進熊書記的辦公室。許先芝在路過熊書記的辦公室門口時遲疑了一下,手伸出去準備推門卻又縮了回來,停頓了一下就走了。
李子木一愣,看來許先芝沒有告訴熊書記有請我吃飯的事,我得要更加小心了。李子木連忙走進對麵大辦公室對何勤儉、劉思敏和小柳說“你們三個人馬上代表我和宣傳科的弟兄們去看看黃貴族同誌一下。”
李子木邊說邊掏錢“你們買點糕點去看看他,就說我本來要去看他的,熊書記有事把我召去了就你們三個人去看他。”
何勤儉三人狐疑的看著李子木。劉思敏不解的說“頭兒,他都那樣對待你了你還去看他?而且還自己掏錢買東西去?”
“思敏,你們彆這樣看著我!許先芝說黃貴族的情況很嚴重,你們三個先去看看情況到底如何?是不是很嚴重?”
何勤儉見李子木手裡拿著五十元錢,連忙說“老李,你就不要自己私人掏錢了,辦公室賣廢報紙還剩的有錢就用那個錢吧!”
李子木擺了擺手:“不行!老何,那個錢是弟兄們買茶葉喝的,就用我的錢吧!人家要請我去吃飯,我總得要掏點錢出來才行啊!”
“好吧!那也用不了這麼多啊!”何勤儉一邊接錢一邊說。
“老何,具體買什麼東西你們看著辦吧!”
何勤儉三人走了不久又回來了,他們在黃貴族家門口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開門,黃貴族沒有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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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勤儉三人出門後,李子木給周牧童使了一下眼神,周牧童就跟著李子木來到對麵辦公室。
一進屋,周牧童就說“許先芝真的又來請你去吃飯了?”
“嗯!”李子木點了點頭說:“周哥,你和老何明天晚上要幫我一個忙。”
周牧童驚詫的看著李子木“幫忙?幫你什麼忙?”
“許先芝請我明天晚上到老地方去吃飯,那地方雖然不是最高檔的地方,但也不是最便宜的地方,她們既然下這麼大的血本肯定有什麼重大目的。他們不給我搞點事出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因此,我想請你們兩個明天晚上也到老地方去消費,你們最好在我的隔壁房間裡,時刻關注著我這邊的異常動靜,如果有什麼不測事件你們兩個就出麵解決,這樣做最起碼你們也是一個見證人。”
“我明白了。”周牧童說後把煙蒂往煙灰缸一摁:“子木,你這個劫難看來是躲不過去的。明天晚上,我原計劃把市裡新聞機構的幾個記者請出來聚一下的,是要你這個領導參加的……”
“啊!”李子木一下打斷周牧童:“你老兄有安排呀!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你早點告訴我了,我不就可以推掉她嗎?”
周牧童望著李子木歉意的笑了笑“我怎麼知道她這麼快又來請你了嗎?她那邊不好推辭那你就去參加吧!我原來計劃的是小範圍,就我們宣傳科幾個人參加,現在既然你這邊有這樣一種情況,那我們宣傳科的人都去,就在老地方。你先到許先芝那裡去,中途你就出來,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對你下手了。”
“周哥,你這個辦法不錯好是好,但也會帶來另外的後果。”
周牧童狐疑的看著李子木“什麼後果?”
“周哥,你想過沒有?如果宣傳科的十幾個弟兄都去拿陣仗是不是有點大了?花費的費用怎麼出?這個費用不好出是不是?其次,某人看到我們在那地方海吃海喝,又沒有他的份他會怎麼想?這是不是又給我增加了一條罪狀?同時,我們的人多了他們就有所防備,也就看不出他們的目的和真實用意了。所以,我認為還是小範圍內好,就你們幾個經常與新聞機構打交道的人就夠了。”
周牧童想了想說“好!那就這樣辦!我們在外麵大廳裡,這樣才好觀察到你們。”
李子木笑著說“周哥,你們一定要替我把……”
李子木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紅瑜就一下推門進來,驚詫的看著李子木和周牧童“你們在談事?”
“陳姐,有事嗎?”
陳紅瑜緊張神秘的看著李子木和周牧童說“科長,有人要害你啊!”
李子木站起來一邊搬椅子一邊說:“陳姐,彆急!你坐下慢慢的說。”
陳紅瑜把知道的事情說了後,李子木倒吸一口涼氣,這黃貴族和許先芝難道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真的要把自己整下台才甘心嗎?
陳紅瑜緊張神秘的樣子使李子木不由得也緊張起來,他一邊給陳紅瑜倒水一邊說“陳姐,彆急!你先喝口水再說。”
陳紅瑜喝了一口水後說“今天下午,我聽我們單位財務科的小李說,許先芝說最近她們在做一件大事,這個大事出了後會驚動整個巴山鋼鐵廠的。”
“哦!許先芝要做一件大事?”李子木緊緊的盯著陳紅瑜“許先芝真的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