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被外間福伯和福嬸的說話聲驚醒,這才發覺自己居然被顧盛棠抱著睡了一夜。
也許是昨天太累了,她居然睡過了頭,此刻外麵的日頭已經大亮。
丁寧轉頭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顧盛棠,隻覺得這一切仿佛就像一場夢。
他的顏值真是很抗打,即便是昨晚才高燒了一場,此刻看來卻仍然是那麼俊美。
就連略有些發青的眼圈也隻是平添了幾分性感。
顧盛棠還睡著,長長的手臂卻依舊牢牢的抱住她不放。
丁寧不由得苦笑,他這是被高燒燒壞了腦筋麼?自己對他來說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重要了。
她小心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下抽了出來,掙脫他的懷抱,又伸手探了探他額頭。
顧盛棠額頭微涼,燒已經退了,丁寧正要鬆口氣,
“砰!砰!”門外卻響起重重的敲門聲。
“我說年輕人!這太陽都這麼高了,還賴著不起啊!難道要等著我老婆子親自請你起床不成啊!”
門外傳來福嬸怒氣衝衝的聲音。
丁寧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光顧著照顧顧盛棠,卻忘了被福嬸看見自己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可怎麼辦?得趕快藏起來才是。
她撩起身上的被褥就準備下床,卻已經來不及。
門外傳來福嬸撥弄門把手的聲音。
“啊~”
丁寧驚恐萬分之際,突然一隻大手將她牢牢抓住,順勢往下拽了一把。
尚來不及反應,她已經被拽進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胸膛。
“這會兒還想往哪裡藏?”耳邊傳來顧盛棠略帶沙啞的聲音。
“我~”
“噓~”
顧盛棠一隻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另一隻手順勢將棉被往上拉了下,蓋住了丁寧。
“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
丁寧整個人趴在顧盛棠胸膛上大氣也不敢出。
因為擔心福嬸會看出被子裡藏了人,她隻能小心的緊緊的貼著他。
一隻手死死的攥著顧盛棠的胳膊,手心裡都是汗。
“哼!還真是在睡覺啊~”
福嬸雙手叉腰,看著躺在床上的顧盛棠沒好氣“請問這位先生,您是立了什麼大功麼?睡到日上三杆還不起啊?”
顧盛棠微微起了起身,卻不敢動作太大。
他拽了下身上的被子,唇角微挑“大嬸,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你這樣擅自闖進單身男人睡覺的房間恐怕不太好吧!”
“啥?”福嬸聽他這麼說氣更不打一處來。
這個人果然是個沒禮貌的,看自己進來還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哼!男人?你這個小毛孩,怕是連身上的毛都還沒長齊,居然敢在我老婆子跟前說自己是男人,我老婆子什麼沒見識過,還怕了你喲!”
被子裡的丁寧聽了這話,隻覺的好笑,堂堂顧盛棠何時被這樣無情的笑話過。
想到這裡,她心裡的緊張倒是緩解了幾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腦袋正緊緊貼著他胸膛,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這感覺十分奇妙。
“呃~”顧盛棠無奈,之前能夠讓他淩駕與他人之上的權勢和財富,眼下在這個老婦人麵前根本毫無作用。
他不得不服軟,訕訕的笑“大嬸,您說的不錯,我現在是要起來的,您在這裡畢竟不大方便。”
福嬸見顧盛棠沒了盛氣淩人的架勢,倒也不與他一般計較,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可隻留宿你一晚,今天離開梅山島的船12點是最末一班,要是不想露宿在荒島就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