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俏地朝他撒嬌:“你請我好不好?”
“薄總,我們就先走了,麻煩您送柔柔一下。”秦玥笑著捅了捅安父,“她每天都惦記著你,還一直說你要來接她,高興得很呢。”
薄宴淮麵色冷淡了眼安父和秦玥,沒接話。
安父拉了老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那我們先走了,柔柔,你身體還沒徹底好,自己注意點啊。”
安柔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麵上笑容依舊甜美:“爸媽,你們走吧,不用擔心我。”
兩人走後,病房裡隻剩下安柔和薄宴淮。
薄宴淮不經意地拂開女人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心不在焉道:“走吧,先去吃午餐,再送你回去。”
安柔本來還因為他的動作變了變臉,又聽他說要請自己吃飯,立刻喜笑顏開:“宴淮哥哥最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讓我挨餓的。”
跟著薄宴淮一前一後走出病房,然而男人邁開的步子太大,才走了幾步就被落下,安柔眼神閃了閃,有些不滿地喊道:“宴淮哥哥你走慢一點呀,我都跟不上了。”
薄宴淮放慢腳步,背對著安柔,不情不願斥了聲:“既然父母都在,你應該跟著他們回去好好休養。”
安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上前挽住了薄宴淮的胳膊:“可是我想見你啊,我想和宴淮哥哥多待一會兒。”
察覺到男人眉心褶皺的痕跡,安柔心裡閃過一絲疑惑:“宴淮哥哥是有什麼事情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薄宴淮沒有回答,直到走到車前,看到後座上的那個身影沒有離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上車吧,去吃飯。”
安凝老遠就看到了薄宴淮帶著安柔過來,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坐在座位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閉目養神。
安柔那嬌滴滴的撒嬌聲一出大門都聽到了,矯揉又造作,聽得安凝耳朵發麻,更彆說薄宴淮了。
哪個男人聽到這種聲音都忍住心動呢?
不得不說,拋開安柔的心狠手辣,她的嗓音還挺好聽的。
“宴淮哥哥……姐姐怎麼也在?”
安柔略顯詫異的聲音響起,安凝沒睜眼,想來看到她在這裡,安柔肯定會驚訝,怨恨,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吧。
可是怎麼辦呢,薄宴淮偏要她來。
唉,強扭的瓜本來不甜,但能讓安柔小小嫉妒一把,還是能甜的。
“安凝,下來。”
薄宴淮拉開車門,居高臨下地俯視安凝:“讓柔柔坐後麵。”
安柔心頭一喜,麵上卻故作為難:“沒關係的宴淮哥哥,我坐前麵就好了,不用讓姐姐下來。”
“安凝。”薄宴淮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隻對著安凝說,“滾下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安凝冷笑一聲,猛地睜開眼,目光冷冽又冰涼地看了眼他,再掃過安柔,然後下了車。
裝什麼裝,要不是他鎖著她,她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礙眼。
薄宴淮捏緊了拳頭,餘光從安凝臉上掃過,動作卻紳士地扶了扶安柔:“上車吧,帶你去吃飯。”
等他扶著安柔上了車,轉身卻發現安凝大步朝著另一條街走去,看樣子似乎要過紅綠燈。
薄宴淮心裡一緊,有種在人群裡一不小心就會徹底失去安凝蹤跡的錯覺。
“安凝!”
他長腿一邁,大步追過去。
“給我回來!你去哪裡?!”
他背影匆匆,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鎮定,就連安柔在車裡喊了他好幾聲都沒能讓薄宴淮回頭。
安柔瞬間掐住了手心,目光追隨著薄宴淮的身影,看著他急匆匆地去追安凝。
醫院門口人很多,馬路兩頭的紅綠燈前站滿了人,安凝在綠燈亮起之前被攔了下來。
她手腕一緊,瞬間一股劇痛傳來,條件反射地進行反抗:“既然你們要去吃飯我就不打擾了。反正我留下來也會影響你們的心情和胃口,要是又惹得我那好妹妹尋死覓活的,我一張嘴也說不清楚呐。”
薄宴淮死死拉住她,被激怒到地厲聲質問:“安凝,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我什麼樣子?”安凝不慌不急,她做不出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大聲謾罵爭吵的舉動,所以冷靜得就像麵前的男人是陌生人。
“我說了不打擾你,怎麼,薄總偏要我去插一腳你和安柔的燭光午餐?你也不怕安柔再犯病?鬆開!”
她抖了抖肩膀,眼底滿是厭煩和不耐,直直刺向薄宴淮。
男人瞳孔一深,宛如有黑色漩渦要把人吸進去。
兩人在路邊爭執,哪怕動靜小,仍舊引起不少關注。
實在是因為他們外形氣質太出眾了,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薄宴淮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突然冷笑,湊近安凝問:“你在嫉妒?嫉妒我對你妹妹好?”
安凝冷笑著退開半步:“薄總,我要是真嫉妒就不會想著離開不打擾你們了,正是因為無心摻和,所以才想給你們留出最美好的空間。”
薄宴淮眉眼一肅,眼神陰沉,恨意宛如藤蔓般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的喉,讓他性急之中呼吸艱難:“跟我回去,彆試圖挑釁我的底線,安凝,你沒有任何資格和安柔比。”
她也不想和安柔比!
事到如今,安凝已經完全看不懂薄宴淮了。
他不讓她走,偏要禁錮在身邊折磨,然而一邊報複她,一邊又和安柔拉扯,挺可笑的,還很幼稚。
本就不該卷入這場感情中的,安凝卻無法掙脫。
在路人的注視下,她被薄宴淮扯得手腕硬生生地半拖半拉地走著。
“放開!我不想回去!”安凝沒停止反抗,“你和安柔甜甜蜜蜜相處,還管我做什麼!”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不是嗎?
幾乎是在懇求薄宴淮彆一心二用,可偏偏說出來就變了個意味,至少在薄宴淮聽起來是這樣,她吃醋了、嫉妒了。
男人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弧度,很快又收斂了下去:“既然你不想打擾我們,那等會兒我們吃飯你就在車裡守著,等我們回來。”
薄宴淮捏緊了她反抗無果的手腕,毫不費力就能將她整個人握在手中,但他驚覺安凝的手腕竟然這麼細,似乎比之前還要清瘦許多。
“放開我!”
安凝壓著聲音抗拒他。
經過的路人注意到兩人爭執,有好心大姐開口喊道:“小夥子,這姑娘一看就不想走,你不能強迫她啊,有話好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