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一頓。
他心知將兩個人都盯牢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安凝傷心欲絕的模樣還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鬼使神差的,薄宴淮拒絕了:“盯好霍垣就行。”
秘書覺得奇怪,但也不敢追問,隻好照做。
等電話掛斷,薄宴淮垂下眼睫,黑眸內的情緒不明。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待安凝的態度有些奇怪。
否則那女人傷心,他為什麼會跟著心臟隱隱作痛呢?
或許他應該冷靜冷靜。
……
轉眼間,一周過去。
安凝辦理好了出院,她可不想繼續聞這裡的消毒水味道,等身體穩定下來後就立即收拾了東西。
隻是等坐在了出租車上,她卻發現自己沒有目的地。
“小姐?”司機重複了一遍,“請問您要去哪裡?”
“先給我找個酒店吧。”安凝回神道,“風景好點的。”
司機應聲,踩下油門。
安凝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緒複雜。
本以為之後會再見到薄宴淮,可那男人自從跟安柔走後,再沒出現過。
她不願去想那兩人做了什麼,但也不想再回家。
家?
那分明隻是困住她的牢籠。
而安凝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出租車駛出的同時,幾輛黑車悄悄跟上了她。
等到了酒店,安凝要了間套房,直接上樓。
她才剛刷卡進屋,霍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安安,你出院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
“你剛開公司,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我是個成年人,又不是處處都需要你照顧你,”安凝脫下外套,“我不想耽擱你,你就踏實忙你的,我有事會找你的。”
“這怎麼能叫耽誤呢。”霍垣不讚同道,“於情於理,我都該接你出院的。”
他頓了頓,話裡又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那你現在是回家了嗎?”
霍垣可沒忘她現在和薄宴淮、安家的關係鬨得僵硬,生怕她回去受委屈。
“沒有,我出來住酒店了。”安凝實話實說。
“你的身體才剛養好,怎麼能住酒店呢?”霍垣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車鑰匙,“你在哪?我過來接你。”
“真不用。”安凝有些無奈,“你最近不是很忙嗎?千萬彆因為我耽擱了正事,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比起“千古罪人”,安凝更想用“戀愛腦”來形容他。
隻是這詞不合適。
很不合適。
“地址?”霍垣堅持。
安凝實在沒得辦法隻好說出了酒店名字。
忽然,套房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小姐,您的套餐到了。”
“我沒點東西啊。”安凝疑惑地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是套房內包含的餐飲服務。”外麵的人解釋說,“你要是不需要的話,就隻能作廢了。”
“那推進來吧。”安凝攥著手機,打開了房門。
可與想象之中服務員推著餐車的模樣不同,五六個人站在門外一臉的不懷好意。
“你們是什麼人?!”安凝立馬意識到了不對,想要關門。
奈何房門已經打開,門外的男人死死地抵住門板。
站在最前麵的男人摩拳擦掌,臉上的猥瑣顯而易見:“安凝是吧?我們是來好好伺候你的。”
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男人紛紛笑了出來。
安凝麵色一僵,她不露痕跡地放下手機,心知這個時候絕不能和霍垣斷了聯係。
她悄悄地將通話音量調到最小,謹慎後退:“你們是誰派來的?有話好好說。”
男人們早在看到安凝第一眼就起了歹意,怎麼可能乖乖放她走?
他們一個個全部進了房間,隻留了兩人守在門口,不給安凝任何逃跑的機會。
安凝看這陣勢,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碰上“專業”的了。
“派你們來的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給雙倍。”她努力地保持鎮定,維持臉上的表情。
“光是錢可不夠啊。”為首的男人毫不避諱地用猥褻的目光掃遍她的全身上下,“兄弟們可是饞你很久了。”
安凝不寒而栗,但整個人已經後退到窗戶邊上,有些退無可退:“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臉去告我們了。”男人哈哈大笑。
旁邊的人甚至膽大包天地拿出了攝像機,不難猜出他們的意圖。
安凝的呼吸粗重了幾分,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這些人的惡意明顯得駭人,強、拍、攝、圍、觀……這些字聯係起來非常可怕,她這幾年被薄宴淮養在深閨,可不記得有得罪過什麼人。
“好了,休息夠了,”為首的男人拍了拍手,“兄弟們先把藥給她喝了,這樣才帶勁。”
話落,其中一人步步逼近,手裡搖晃著一個藥瓶:“聽哥一句話,乖乖喝下去,不然等會有你的苦吃。”
“滾!”安凝驟然發作。
她拿起旁邊的台燈,猛地朝著那人的要害砸去。
男人一時不防,竟被砸了個正著:“啊!”
旁邊幾人見狀,紛紛圍攻而來,為首的恐嚇:“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知道你們的雇主是安柔!”安凝大腦瘋狂運轉,語出驚人,“你們跟著她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男人一頓,隨即吼道:“這娘們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彆管她在這胡言亂語的,都給我上!”
安凝可沒錯過他那一閃而過的愣怔。
分明是在被說中之後才會有的心虛!
安凝的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
她自認為沒什麼對不起安柔的。
可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她,如今還使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安凝看著衝上來的一個又一個人,心中將這筆賬狠狠地算了下來。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安柔付出代價的!
不過當務之急並不是這些,眼看著拖延時間的話術已經沒了作用,安凝心知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猛地砸碎了旁側的玻璃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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