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誰會相信這種解釋?
他的目光掃過安凝的臉,那裡正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不欲再與霍垣浪費時間:“既然如此,那讓我帶她走比較好吧。”
霍垣一愣,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畢竟她是我的妻子。”薄宴淮不容拒絕地準備將安凝接手過去。
誰曾想安凝就像是害怕一般,竟然死死拽著霍垣的雙臂,縮在霍垣懷中不肯出來。
在她的潛意識中,師兄現在是唯一的安全地。
可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卻瞬間激怒了薄宴淮。
他原本死死壓製住的憤怒瞬間爆發,雙臂強行將安凝帶了出來。
“放開我!”安凝下意識地掙紮,手腳並用。
薄宴淮三兩下就桎梏住了她,全然不顧懷中人的反抗。
“你沒看見她不樂意嗎?”霍垣不忍,擋住他,“你怎麼總是忽略她的感覺,強行帶她做你想做的事,薄宴淮,你很自私!”
薄宴淮抬眸,一雙黑眸深不可測,無形之間泄露出讓人不敢抬頭的低氣壓。
霍垣被震懾,一時之間仿佛心跳都漏了一拍,這男人氣場確實強大,連他都無法忽視。
就像是人類對戰野獸,當野獸發出攻擊信號時,人類心裡自然地會湧上一股極其恐懼的感覺。
等不知何時薄宴淮開車離去,霍垣才恍若劫後餘生般呼吸正常。
他能夠感受得到剛才薄宴淮分明是對他動了殺意。
與之前兩人打架的生氣不同,霍垣剛剛竟然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同一時間,安家。
安柔狠狠地將桌麵擺設砸在牆上。
她用力之大,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一群廢物。”安柔麵容陰狠,扭曲的目光就像是淬上了毒藥,“拿了這麼多錢都辦不好事。”
她萬萬沒想到幾個彪形大漢居然都沒辦法拿下安凝一個弱女子!
“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秦玥上樓來給她送麵膜,詫異問,“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安凝,那女人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運。”安柔惡狠狠地發誓,“我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對她動手了?”秦玥眼皮一跳。
安柔毫不避諱地點頭,憤怒如同火上爆發:“隻可惜最後還是讓她被人給撈走了。”
她光是想到這一點就嫉妒得發狂。
“薄夫人”的名號是安凝的無疑,但是那個叫霍垣的為什麼還願意圍著一個有夫之婦轉!
安柔沒忍住,之前派人去調查了霍垣,發現對方在國外小有實力,這次回國創業肯定會穩坐商業新貴的位置。
安凝憑什麼能有這樣的資源!
安柔的眼裡心裡全是妒忌,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而秦玥的話就像是一潑冷水落了下來:“你這個蠢貨,你這麼做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你在怪我?”安柔不可置信,“隻要做得萬無一失不就好了?”
秦玥看著不以為然的女兒,一陣頭疼。
她當初可是好一番算計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為什麼生出的女兒卻沒有繼承到她的半點心機呢?
秦玥又氣又煩:“收尾的事情我來做,這事你就當長個教訓!”
她詢問著後續:“安凝現在在哪兒?跟霍垣在一起嗎?”
“應該是。”安柔不死心,“我的人說安凝剛被下藥,就被霍垣救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隻要拍下這兩人的親密照就可以證實安凝出軌了?”
秦玥思索片刻:“拍照可不夠,按照薄宴淮現在的態度,讓他親自捉奸比較好。”
“那我現在給薄宴淮打電話?”安柔聞言,眼眸瞬間重燃希望。
“可以。”秦玥點頭,“我現在找人查霍垣的位置。”
安柔激動,立馬拿出手機給薄宴淮打電話。
但薄宴淮一直是未接通狀態。
她凝眉:“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說不定有事呢,你繼續打。”秦玥忙著找霍垣,“大不了你去公司找他,我到時把霍垣位置發給你。”
“好。”安柔說走就走。
隻可惜她注定在公司堵不到人。
此時此刻,薄宴淮一把將安凝甩在了沙發上。
家中阿姨從他一進門就被那股子低氣壓瘮到靠邊躲。
偌大的彆墅客廳,頓時隻剩他們兩個人。
安凝的藥效徹底發作。
她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身體更是難受到各種怪異扭動。
薄宴淮在旁邊冷眼看著,指尖用力握拳到泛白。
“熱……好熱……”安凝翻身,眉頭緊蹙。
她的手在不經意間碰到了薄宴淮,那股冰涼的觸覺就像在沙漠中遇到綠洲,心底正有一種強烈的渴望促使著她整個人纏繞上這片舒適的源泉。
薄宴淮低頭睨著她,眼看著她軟弱無骨的小手要探入衣內,猛地抓住了她。
“嗯?”安凝悶聲。
薄宴淮抬手攥住她的下巴,語氣分不清是質問還是什麼:“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好難受。”安凝意識朦朧,儼然不是能回答問題的狀態。
可薄宴淮眼神中閃爍著偏執,死死按住她:“告訴我,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安凝難受至極,恨不得將心中堵著的那團火發泄出去。
她像是察覺到不回答眼前人的疑問就無法得到疏解,隻能拚儘全力集中注意力。
“說話!”薄宴淮重複道,“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隻、隻有……”安凝結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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