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官網應答效率,保住口碑!”
緊接著的又幾天,整個凝·香都像是一台機器連軸轉,霍垣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誰聯係的羅拉?”從艾維爾回來的第一時間,霍垣就召開各部門緊急會議,問到了這個性命攸關的問題。
“可能……”安凝不確定地舉起手,確切地說,她認識的不是羅拉本人,而是一個國外超模的經紀人。
對方專做秀場,自然認識很多頂尖模特兒,以及模特兒轉行的藝人。
再準確地說,薄宴淮的社交圈子就沒有簡單人物。
就是那一次,薄宴淮帶她出差的那次,當晚參加了一個酒會,安凝用香薰幫對方解決了一些禮服上尷尬,至此被對方記住,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
她這個薄夫人當得雖然憋屈,但薄宴淮沒限製她的通訊自由,對方因職業特殊性,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安凝就用香薰幫助對方緩解了入睡困難問題,久而久之就成了交心的姐妹。
就在藍骨研發出來的當天,安凝就從雅宴酒店寄出了一份樣品。
沒想到……她隻是打了一通電話,對方這麼爽快?
還是說,薄宴淮在這中間起到了作用?
可能是他們沒官宣離婚的情況下,對方依然當她是薄夫人?
“安凝,你太棒了!”霍垣高興得抱起安凝滿場轉悠。
“安總監,沒想到你竟能如此一鳴驚人,確實,你的方法比我們所有人的方法都好太多。”方悅然也上前與她握手。
安凝謙虛又謹慎:“沒有沒有,我隻是誤打誤撞,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有責任在不浪費公司資源的前提下,把這件事處理得最圓滿,方總監,對不起,那天急匆匆地走了,是我突然想起可能這件事能不花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好,所以沒跟你說,請包涵。”
方悅然笑了一下:“安總監太謙虛了,饑餓營銷這個點確實妙哉,再加上明星站台,效果好不說,藍骨的名氣也打出去了。”
安凝隻好繼續恭維:“饑餓營銷這個點準確地說,是我在你們的黑白水軍戰鬥這一營銷策略上延伸出來的,總體來說,是你們給了我靈感,先進行饑餓營銷,再進行黑白水軍戰鬥,出來的效果是1+1大於2,甚至是3,所以,大家都辛苦了。”
“饑餓營銷這個點子確實妙,國際明星都喜歡的東西,買不到也是正常的,這麼一來,還把藍骨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方悅然技不如人就得承認,無論是人緣還是實力,她從來都是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的人。
安凝想了想,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完全在饑餓營銷,因為藍骨所使用的原料確實很難供應。”
“為了達到最好的治療失眠的效果,我在調製配方的時候,原材料用的都是最好的醫藥,用藍色妖姬的顏色和香氣去掩蓋醫藥的苦澀,再加入一些提香的香料,第一批的產量也不能太大,這是少量更能做精品的道理。”
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安總監,您是不是恢複嗅覺了?”有小姑娘從人群中探出頭看安凝。
安凝朝她眨了眨眼:“今天已經有這麼多好消息了,關於我個人的好消息,先賣個關子!”
受羅拉的明星效應影響,藍骨的訂單又是一個一夜之間過後增長到100萬瓶,在這種情況下,再沒人在社交平台上抨擊凝·香之前的售罄是公司主動撤櫃。
現在的市麵上,除了一部分人通過親身使用過發出極高的讚歎,其餘很多人都隻是聽到了引人入勝的香評,沒有真正接觸過藍骨。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
得不到的時候,有一部分人轉而開始預定其他稍後會陸續上次的產品,還有人在二手平台提出天價購買,短短一周間,凝·香的口碑迎來了光速逆轉。
安凝打了一個極其漂亮的翻身仗。
凝·香算是救活了,但安凝卻病倒了。
原本還需要靜養的身體,又經曆了藍骨的危機影響,安凝覺得自己已被掏空。
在凝·香的口碑好轉第二天,她就因為頻繁頭暈再次被送進了醫院的急診室。
這回,換霍垣焦慮地在急診室外來回踱步,在紅燈熄滅的那一刻,他直抓著醫生的手,詢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給出“疲勞過度”“貧血”之類的說辭,聽起來不嚴重,但霍垣擔心的是她的嗅覺。
安凝的嗅覺似乎又出現了波動,腦子裡的警鐘也終於被敲響。
……
司徒逸見到安凝的時候,很驚訝:“我以為,你會因為孩子的事,還要過段時間才會來找我。”
安凝睜著大眼睛表示疑惑:“為什麼?”
“薄宴淮在你流產那天晚上,來醫院找我,我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大矛盾,就臨時請了假,陪他去酒店喝酒,本應該回家的,但他害怕回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說自己有回家恐懼症,一麵對冰冷的四麵牆就忍不住抑鬱。”
“說真的,他已經躁鬱了,我很擔心他真的會抑鬱,所以,他這幾天一直住在雅宴酒店,你住過的那間房間裡,我有空就會帶著酒過去陪他。”
司徒逸說著,試圖去捕捉安凝眼中可能還有的不忍。
可令他失望的是,安凝眼中什麼都沒有,他說起薄宴淮,她就像聽著一個與之無關人的失意故事。
“我真的從來沒見過,薄宴淮也有那麼頹廢的一麵,那種表情看著太恐怖了,我都害怕我晚上會做噩夢。”
安凝麵無表情:“我覺得我的嗅覺好像又好點了,一般的香都能聞出來,你的藥不錯,你再幫我開點吧。”
司徒逸呆住,他都把薄宴淮描繪成人不人鬼不鬼,安凝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但這話他沒問,為了老友,適當的循序漸進是要的。
“安凝,有些話我知道不應該在你失去孩子的現在再給你撒鹽,但是不說我心裡不痛快,還是說吧。”
“嗯。”安凝點頭。
“我開給你調理嗅覺的藥是西藥,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你知道吧?”
“嗯。”安凝繼續點頭,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逸。
司徒逸知道跟聰明人說話稍微提點一下即可:“你想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這個孩子沒有失去,我長期服用西藥,也會給孩子帶來影響?”
司徒逸點點頭:“隻是可能會,但當時我報的希望是,萬一有萬一呢,孩子在西藥影響下,最壞的結果就是畸形,但當時那個情況,你身體不是最健康的狀態下,嗅覺會不會影響胎兒,也沒有絕對的臨床證明,所以,你吃不吃藥都不好說。”
“醫生最常說的就是因人而異,隨訪,你的孩子隻有一個多月,一切都是沒把握的。”
安凝明白司徒逸的良苦用心,隻是想減輕一點她失去孩子的痛,但有些痛一時半會兒減輕不了:“謝謝你,那就請你好好治療我的嗅覺,我不想我沒孩子以後,會變成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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