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道友,此事是我道宗的失誤,當下之急,還是咱們一同想辦法將李賢侄救出來!”
方陰苦笑著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麵前劍修的麵色。
哪知道,明知自家徒弟被問天鏡審查,鐘子墨不光臉上看不到絲毫怒色,甚至連著急的模樣都沒有。
鐘子墨反而淡然笑了笑:“無事!”
道宗方陰聞言,不可置信的望向鐘子墨,滿臉都是震驚:
“無事!?”
鐘子墨不慌不忙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打量著眼前這座天下聞名的鎮妖塔,從容道:
“這些天,也是累了,我在此坐一會兒,方道友不會怪罪吧?”
這下,在場所有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方陰更是感覺到不真實的錯覺,半天才緩過神:
“自自然不會怪罪。”
天元看著麵前的劍宗劍修,心中生出不悅,
徒弟是個愣頭青,師父也好不到哪裡去!
且看接下來問天鏡審查結束,李泊屍骨無存後,你們是什麼反應!
到時候若是淒淒慘慘的下場,你鐘子墨有本事也要保持現在這股風度,他天元才算服氣!
隨著時間流逝,
問天鏡審查李泊的時間愈發漫長,漫長到就連方陰也心生疑惑。
不對!
此事有古怪!
問天鏡審查一個修士,按道理不會耗費這麼長時間,可為何這次會如此漫長?
此刻的鐘子墨老神在在,滿臉的愜意,從旁觀者看去,那嘴角似乎也微微上揚!
方陰終究還是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鐘道友,李賢侄這麼久都不結束,真不會出了什麼事?
咱若是現在還不想辦法讓問天鏡停下來,到時候,李賢侄在裡麵要是出來什麼問題,我道宗概不負責!”
鐘子墨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方道友,還請放心,李泊若是出事,我劍宗自己負責,與道宗毫不相乾!”
天元打心底裡看輕劍宗,他自己的修為雖然隻是半步元嬰,但自覺與鐘子墨大差不差,
於是他漫不經心道:“鐘道友,此話可是你說的!”
鐘子墨聞言,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天元,隨即意味深長的一笑:
“我說的!”
問天鏡白光範圍內。
李泊此刻很難受。
問天鏡的審查,從來不是修士的身軀肉體,而是以修士的神海為目標。
隨著周圍那些亮起的星星點點,不斷湧現李泊腦海,
那來自眉心的劇痛在這一刹那暴增起來!
李泊防備不及,“啊!”的一聲慘叫,此時此刻,這股突如其來起的劇痛宛如一根錐子從眉頭穿透進頭骨!
這股劇痛差點讓李泊尚未誕生的神識支離破碎,汗水也不住的從他額頭沁出!
李泊動彈不得,隻能奮力運轉修為,苦苦抵擋!
“咦!?”問天鏡震撼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不光已經將劍骨煉出,甚至還悟出殺之劍意!是個大才啊!”
李泊此刻聽不到任何聲音,巨大的痛楚不光讓他耳鳴聲嗡嗡作響,他的身軀也抖如篩糠,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