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排除他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不熟悉的可能性。
為王氏,段衡,段嫆準備的衣飾,全是陸清悅實打實,花了大把大把銀子趕製的,自然十足華美,但又不會過度浮誇。
而溫知意的衣飾是臨時準備出來的。
因為在陸清悅眼裡,起初,段衡以及王氏,段嫆都沒跟她說過,溫知意要與他們一起去嘉賞宴。
前幾日,出了那擋子事,陸清悅才從王氏口中得知了,段衡要帶溫知意一同去嘉賞宴的打算。
饒是如此,溫知意沒有任何怨言,隻特意打扮了一番。
那種麵見天子的場麵,即使她未曾見識過,也該知道不能扮得太素,且段衡也提點過了她。
備衣之人也算有心了,知道她愛淡雅,給她準備的衣裙沒有太華麗,但也不算太素,是一件雅竹翠仙裙。
正巧配上王氏先前送的幾支翠簪,整個人猶如清風拂林般清幽。
段衡不免多看了幾眼,溫知意羞澀地撇開頭。
與此同時,陸清悅也來到了府前,眾人一見,儘數愣住。
此前,大家俱知夫人容色不俗,誰曾想今日這番更是無與倫比,恍若仙娥下凡。
一襲祥雲紋霞影紗拂拂嬌,勾勒出她輕盈窈窕的身段。
如瀑青絲儘數挽起,盤了一個精致的發髻,珠圍翠繞。
以纖纖細步而來,如踩雲乘霧,綽約多姿,嫋嫋娉娉。
近到跟前,眾人發覺陸清悅玉容略帶淡淡憂愁,眼波如泣如訴,活脫脫一破碎美人,一哭便能月墜花折。
段衡已然失了神,他當初選中陸清悅,也是相中她的容貌。
溫知意麵上一臉淡然,藏於袖下的手卻不知不覺使了勁兒。
她同樣心驚陸清悅過於出色的容貌,縱使沒有情意,憑姿色也能使人銘記於心,長長久久不能忘。
陸清悅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眾人:“不是要到時候了麼,走吧。”
段衡猛然驚醒,回避著咳了一聲道:“走吧,彆誤了時辰。”
陸清悅身為少將軍夫人,自然要與段衡同乘一車,溫知意就跟著王氏和段嫆兩人。
馬車裡,氣氛沉悶且尷尬,陸清悅像是受不住這種情緒氣氛,她閉上了眼睛養神。
段衡一直在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說了一句。
“悅兒,我們之間真的生疏成了這樣了麼,你甚至不願見我一麵,看我一眼。”
陸清悅睜開雙眼,語氣悲傷:“不是我們生疏了,是你變心了。”
段衡頓時惱了:“我說了我隻是一時糊塗,試問世間何人不會犯錯,我,娘,還有妹妹百般求你,也是因我身不由己。”
“可你身為我的發妻,卻絲毫不肯為我想一想,非要鬨成今時這樣,半步也不肯退。”
陸清悅怒瞪向他,滿目不滿。
“段衡,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發妻,你欺我負我,可曾想起,我也曾是你百般求來的妻子。”
“何況,我沒有讓步麼?我說了想要她進門可以,但她隻能做妾,你還想我退到何種地步?”
她越說越難過,眼裡似有淚花,她扭過臉去,深深呼吸了幾口,才勉強將眼淚咽了回去。
段衡見狀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委屈,可她作為平妻,並不會威脅到你。”
他定定看著她:“我也不會讓她威脅到你,你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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