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急道:“那該宣太醫才是,要我去做甚?”
“此事三言兩語難以說清,請陸姑娘與我走一趟。”
聽他略微急切的聲音,事情似乎很嚴重,陸清悅點了點頭。
“好。”
“冒犯了。”
影十抱起她,閃身輕盈地越出了窗口,他像一隻靈敏的貓兒,在屋簷上跳躍。
又像一縷夜風,完全融在夜色之中,所行之處,沒有驚動任何人。
如此身手,難怪少將軍府的侍衛發現不了他。
簌簌的風聲縈繞在耳邊,吹動了她的發梢,陸清悅害怕地閉起了眼睛。
很快,她被影十暢通無阻地帶進了一處輝煌的宮殿裡。
宮殿裡安靜肅穆,竟沒有一個伺候的內侍。
影十:“主子在裡麵,陸姑娘進去就是了。”
陸清悅提著裙擺,緩步走了進去,裡間不大,擺設卻很講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掛著金色幔帳的龍床了,以及床上那人。
聽到動靜,燕聿睜開了眼睛,喉音格外嘶啞。
“悅兒?”
陸清悅跪了下來:“臣婦參見陛下。”
他咳了一聲道:“免禮。”
然後,衝著她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到朕身邊來。”
陸清悅站起身,近了才看到他赤身靠在床上,上身纏著布條,隱隱能看到暈出來的血色。
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裡。
燕聿微微用力,將她拉到了龍床之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陸清悅害怕壓到他的傷口,雙手撐著底下的床褥,微微支起身。
卻看到他麵色蒼白,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
他身上也有著濃重的異香味,是從布條上散出來的。
“陛下,你…”
燕聿壓著她的腰身,按向自己,頭埋在她的頸窩,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她的脖子。
情蠱在他體內肆虐,他整個身體仿佛在被千刀萬剮般。
他咽了咽喉頭湧上的淡淡血腥,磨了磨牙道:“朕今夜要食言了。”
情蠱帶來的痛楚,在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手指勾住陸清悅腰間的裙帶。
“要是忍不住,你可咬朕。”
他的手指用了力,裙帶一下子散開,鋪散在床褥之上。
情雨初歇,燕聿嘴唇上的青紫褪了許多,蒼白的臉也恢複了血色。
隻是他上身的布條完全被血色浸紅了。
陸清悅已然昏睡過去了,身上一塌糊塗,燕聿親了親她含淚的眼尾,命人送了水進來。
陸清悅迷迷蒙蒙間被抱進了溫水裡,可水裡浮浮沉沉的感覺令她很沒安全感,她抱著身前人的脖子,不舒服地哼了哼。
一道含著笑繾綣沙啞的嗓音貼在她的耳邊:“乖一點,洗完就讓你睡覺。”
陸清悅覺得他是騙子,她被從水裡撈起來後,那人又弄了些涼涼的東西在她的身上,有時很疼,有時又很癢。
她不耐煩地抬腳踢他,那人捏著她的腳歎氣。
“彆亂動,不上藥,你這身子還要不要了,明日醒了可不得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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