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的食堂我不知道，但這裡……一食堂就有這麼做的人。”
那人補充道。
"誰呢？"
"蠢柱子唄！"
其他人也開始附和“真的，我聞到的肉味過於純正，莫非是燉了肉，但我們隻能喝湯？”
“不會吧？”
“這事不能就這麼放過去！”
眾人大聲疾呼。
天哪，飯菜如此美味竟也引發了是非。
食堂主任匆匆趕到一食堂處理工人們的不滿抱怨時，在心裡對何雨柱暗暗斥責。
你們這些家夥也知道點門路，知道和鴻賓樓、豐澤園都有交情，吃肉就好好吃肉唄，非要在食堂裡偷工減料，私作主張，現在怎麼樣，吃不上嘴了吧，還弄得裡外不平！
"請大家安靜聽我說一下這件事的處理方式，"食堂主任趕忙穩住了大家的情緒。
"誰知道你真的吃到了沒？"突然，有人故意調整嗓音發言。
"確實如此，真的呢！"底下的人紛紛附和。
"那我們就選兩位代表到後廚房來跟我確認一下吧，"食堂主任沒辦法，隻能妥協讓步。
在這種情況下，工人群眾的權力很大，眾怒之下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幾個人就作為工人代表團出來了，其中包括背後的暗杠許大茂。
等到所有人都來到食堂後廚後，何雨柱卻悠閒地端坐椅子喝茶，對現場的小道消息和紛爭絲毫不受影響，顯得十分從容冷靜。
"何師傅……"
"我是馬華，"他未等主任開口，便自報姓名並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就把剛才的事情向主任說說看。”
得到指示的馬華心中欣喜，知道被師傅重視，立刻將事情原委說出。
"你是說壓根就沒肉，那味道不過是師父用調料調配出來的？"食堂主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他知道何雨柱廚藝出類拔萃才讓他坐上班長的位置，儘管他嘴欠，也隻是扣些工資罷了。
他從沒想到，菜肴的香味竟隻是調料的藝術。
"沒錯，我家師傅就是這麼神通廣大!"馬華挺胸昂首，彆人說不定還會以為他的廚藝高明無比。
邊上肥胖的男人看著馬華得到了認可，心生羨妒，打算今後一定要巴結好自己的師傅，畢竟這些珍貴的經驗，在彆的工作場合，沒有經過數年的學徒訓練是休想得到的。
不能好好表現對師傅的態度，豈不是和自己的未來相悖？
"絕對不可能！"許大茂眼見情況不對，立刻站出來反擊,"那麼濃鬱的肉香，你以為我們全是聾啞人？!"
"正是這樣，正是！"
"孫師傅、劉嵐，"何雨柱依舊平靜地呼喚。
孫師傅和早已等著的機會主義者劉嵐立即站出來作證，他們親眼目睹何雨柱烹飪了那些菜肴，也嘗過後廚的成品味道。
"我們都算是一食堂的人，自然向著柱子師傅這邊。
"許大茂不滿地又跳出來說道，這種機會打擊死對頭怎能錯過？
劉嵐接著說道:"我們後廚隻有一位何師傅，哪有什麼叫做傻柱的！"她一手指著許大茂和其他工人，語氣強硬道,"告訴你們，誰要是再不收斂，彆說來我們一食堂就餐，好菜都不用想了！"
"我叫何雨柱，何氏一族之人，"何雨柱最終緩緩起身，環視四周，“不願稱我師傅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無妨，但再若有人說我是‘傻柱’——嗬！”
"誹謗這種事並不是某幾人才有的特權。
到時候每天我寫舉報信揭露他的不當行徑，與鄉下的姑娘媳婦瓜葛不清，我看還有誰想舒服!"
終於，何雨柱的目光毫不客氣地鎖定在許大茂身上，儘管話語沒有明言，但意圖已經非常明顯——說的就是你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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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臨何雨柱幾乎明確無誤的威嚇，許大茂瞬間沒了銳氣。
他在農村放映電影的確能撈些好處，這事雖廣為人知，但因潛規則的存在，他從未擔憂會有事。
然而，假公濟私，玩弄鄉間婦女的行為可就沒法遮掩，那可是典型的惡劣行徑！
而且，收受賄賂，像是火腿、臘腸或是自家養的老母雞這種暗中收益，即使是隱性的規則，也絕不能公開宣揚。
萬一真有人舉報，哪怕是現在還沒到緊張時刻，也將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許大茂深知，自己沒有傻到賠上飯碗，因此選擇了妥協。
結果是，這場鬨劇以何雨柱犀利的話語收尾，事情也隨之急轉直下，不再糾纏。
但有關何雨柱的廚藝以及“傻柱”
的綽號，在整座工廠迅速流傳開來。
事情甚至還傳入了廠長楊某與副廠長李某的耳中。
對此，二人對何雨柱的廚藝表現出驚訝卻又有些早有預料，畢竟接待廠裡的事務，多數是由他操辦，每次都能為軋鋼廠贏取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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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即使何雨柱往日行事輕浮、甚至有時不太敬上級，也沒人在乎敢真正找他麻煩。
因為他已然成為軋鋼廠的口碑招牌，比如他的便當飯菜豐盛到連保衛科都會網開一麵。
保衛科難道真的不清楚食堂的微妙？實際上，不僅僅是食堂，私下裡車間搞些小動作、許大茂借放電影撈利益，乃至和村裡婦女有瓜葛，保衛科都心知肚明。
但像軋鋼廠這樣的大型企業，日常小事除非嚴重觸犯規矩或挑戰領導容忍底線，保衛科的人通常會選擇視而不見，否則怎麼應付得了無窮無儘的問題？
然而，一旦有特定任務，或是為了公事，這些平日裡不願多管閒事的人就會成了被獵物的肥羊。
一網打儘，自然可以順利地完成工作，還能在領導們麵前贏得些許讚譽。
午餐後，食堂的後台廚房立刻變得寧靜下來。
"柱子，我這就出去為你澄清此事，"劉嵐乾完活，積極性非常高，"如今這事鬨開了，我去說會更有效果。
"
"多謝您的幫忙，劉哥。
"何雨柱抱拳致意，一副帥氣模樣。
胖子在一旁蠢蠢欲動，想拍馬屁道“師父，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在廠裡的熟人多，我也為你宣傳一下。”
何雨柱笑答“那倒也是，辛苦你了。”
接著，劉嵐與胖子離開。
由於年歲已高、快要退休，孫師傅顯得力有未逮，僅交談幾句就退至食堂，拚了幾張桌子打個盹兒去了。
馬華本也想幫忙，然而與胖差彆不小。
首先在廠內關係較淡薄，加上個性不夠圓潤，場麵顯得相當尷尬。
"師父，我去給你燒壺熱水吧。
"
"先不用，我有事要問你。
"何雨柱揮手示意。
“您但講無妨，洗耳恭聽。”
馬華急忙說道。
"我有一個好朋友，在鄉下住，最近據說他的村子裡野豬肆虐呢。
"何雨柱一臉正經地講故事，"那狀況挺嚴重的，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好方法來解決這種問題呢?"
"野豬泛濫?!"馬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嗯？"何雨柱一掃眼神，馬華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慌忙澄清"師父，眼下的日子艱難得很，野豬肉那是大肥啊！如果獵殺了拿到廠裡，領導一定很高興呢！"
"這還用說，我難道會不懂這個道理?"何雨柱不耐煩道，"我問你的是怎樣處理，而不是處理掉之後怎麼辦!"
"抱歉！是我誤解了!"馬華趕緊陪著笑，誠懇地道,"師父，打野豬其實很簡單，就是的事。”
"關鍵是槍從哪來？"何雨柱又拋出了疑問。
"這個不難啊，王府井大街的百貨大樓就搞定。
那裡有的是賣槍的地方，還有，不過威力較小，全自動或者槍火力更足一點。
"
"百貨大樓還銷售槍械？"何雨柱愣了片刻，發現他在這方麵還真不了解行情。
"沒錯，有專業的專櫃呢。
"馬華點頭確認。
"那……該怎麼購買?"何雨柱想起禁售槍械是在九十年代，此時才六十年代，還有一大段時間差呢。
"嗯……帶著錢去就好。
"馬華一時答不上來具體程序。
"不要額外的證件或手續？"
"我從沒聽說過這種規定呢。
"
"了解了。
"何雨柱點點頭，決定下班後就去看看，合適的話帶回去，用來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到時候必須讓那些讓他搭便車跑遠路的野豬見識到紅火的花朵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