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芬看著蘇念念一個人從樓梯上下來，疑問地問道：“念念，謹言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下來？”
蘇念念走到餐桌旁，微微笑了笑，“宋市長說他還有的事，讓我先下來。”
楊素芬本來準備坐下，聽到蘇念念的話，掩嘴笑了笑，“你這孩子，這是在家裡，沒有什麼市長。”
蘇念念勾了勾嘴，並沒有接話。
宋謹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蘇念念和楊奶奶、杜爺爺已經在餐桌上坐下。
楊素芬知道宋謹言工作忙，很多時候下班了也把工作帶回家，勸都勸了很多次，宋謹言每次都是好好好，可是下次依舊這樣。
看到姍姍來遲的宋謹言，楊素芬不免埋怨道：“謹言啊，到家了就彆忙工作了，好好休息。”
蘇念念看著宋謹言坐在自己的對麵，內心誹腹，奶奶，他哪裡是忙工作，忙著和女朋友聊天呢。
蘇念念突然好奇，宋謹言現在的女朋友還是她嗎？
宋謹言坐下之後，抬頭望了一眼蘇念念，不知道剛才自己在書房裡說的話被蘇念念聽去多少。
宋謹言緩緩開口說的：“外婆，我知道，下次注意。”
杜洋看著人都來齊了，便開口說道：“快吃吧，再不來飯菜都要涼了。”
“吃飯，吃飯。”
也許是被剛才那通電話影響，飯桌上宋謹言話並不多，隻聽見楊素芬和蘇念念的聲音，一般都是楊素芬起個頭，蘇念念回應幾句，整個飯桌上並不冷場。
楊素芬看著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蘇念念，感慨的問道，“我們當時走的時候，你好像快要高考了吧？”
“是啊。”蘇念念點點頭。
“那念念你是在哪裡讀的大學啊？”楊素芬給蘇念念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笑眯眯地問道。
聽到楊素芬的問話，蘇念念偷偷瞟了一眼宋謹言，低聲說道：“京市師範大學。”
“京市師範大學啊？”楊素芬側過頭看了一眼宋謹言，突然問道：“謹言，那個師範大學是不是在你們a大的旁邊？”
宋謹言“嗯”了一聲。
宋謹言雖然默默在吃飯，但是也在聽著飯桌上幾人的聊天內容，聽到蘇念念說讀的是京市的師範大學，宋謹言挑了挑眉。上次看蘇念念的乾部履曆表隻顧著看他的家庭成員關係了，倒是沒有留意她讀的大學。
得到宋謹言肯定的回答之後，楊素芬激動地問道：“念念，我就說你聰明，一定可以考一個好大學的。”
宋謹言輕呲一聲，還聰明呢，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做不出數學題目，可憐兮兮的。
宋謹言輕呲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還是被坐在身旁的楊素芬聽見了。
楊素芬輕輕瞪了一眼宋謹言，“怎麼？我說錯了啊？”
“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笨蛋解不出題目哭鼻子。”宋謹言輕飄飄地丟出來一句。
蘇念念感覺臉在發燙，宋謹言提以前的那些事情乾什麼…….
蘇念念想反駁，但是又想到現在宋謹言的身份，隻能默默低下頭乾飯。
看到蘇念念不好意思的模樣，楊素芬拍了一下手，笑著說道：“哎喲，我怎麼忘了，你還當過念念的半個老師呢？念念，這個臭小子當時有沒有凶你？”
“沒……沒有。”在宋謹言意味不明的注視下，蘇念念尷尬地輕聲說道。
蘇念念其實也不算說謊，高二那年認識的宋謹言，對蘇念念雖人嚴厲但是也不會過分苛責。蘇念念想要是沒有當初的宋謹言，其實也不會有現在自己。
對於宋謹言，蘇念念是心存感激的。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都長大成人了。”楊素芬看著餐桌上的兩個年輕人，不禁感慨萬分，“對了，念念，我上次在你家，聽你爸媽說，你快結婚了啊？”
“還沒有的事。”蘇念念搖了搖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父親蘇大勇在楊奶奶麵前炫耀自己找了一個好女婿。
自己和趙家誠現在也隻是確定了關係，但是蘇念念覺得，離談結婚的事情還早呢…….
“這樣啊？”楊素芬停頓了一會兒，又對著宋謹言說道：“謹言啊，念念都有男朋友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女朋友帶回家來給我和你外公看看啊？”
宋謹言正吃著飯，聽到外婆提起這個事，就知道她會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一陣頭疼，“外婆，我這才來林市，還有好多工作要忙，哪有時間啊？”
蘇念念想，自己難道自己剛才在書房門口聽錯了？宋謹言不是在給女朋友打電話？這人明明有女朋友，怎麼楊奶奶和杜爺爺好像都不知道似的。
“再怎麼忙，談個女朋友的時候還是應該有的，不然你還準備打一輩子光棍啊？”楊素芬看著自家外孫毫不在意的樣子，不免有點焦急。
楊素芬以為過了這麼久，以前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宋謹言現在一點都不談感情的事情，看樣子，他並沒有忘記。
楊素芬歎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被老頭子攔住了。
杜洋看著外孫聽到這個話題變了臉色，今天還有蘇念念在場，也不想提以前那些傷心事，輕咳了兩聲，“行了，你也不看看謹言現在有多忙，哪有時間談戀愛。再說了，我們孫子這麼優秀，還不愁找不到女朋友嗎？”
蘇念念想，這話倒是實話，從宋謹言剛來林市露麵不久，關於宋謹言的話題就從來沒有斷過。
這麼年輕有為的男領導，不少單位裡的女同誌可都是眼睜睜地盯著……
“奶奶，這個你確實不用擔心。”蘇念念開口替宋謹言說了一句話。
蘇念念的這句話讓原本情緒有點低落的楊素芬來了興趣，楊素芬坐直了身子，笑著問道：“念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蘇念念原本隻是順著杜爺爺的話說，這麼被三人盯著，一時之間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了。
宋謹言看著自家外婆激動的模樣，心中感慨了一下，這個蘇念念還是有點本事，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逗的兩個老人開心，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神奇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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