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番子已經開始收拾起戰場，外麵一片晦氣，到處都是死屍。
護龍山莊精心培養的密探，還是比起東廠的番子更勝一籌。
不過這也不太意外。
畢竟，就連曹正淳這東廠，都是這些年才興起的。
而護龍山莊培養密探，那可是從先皇時代就一直開始。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這就叫做底蘊。
曹正淳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本來在動手之前，那可是給王林打了一張又一張的包票。
誰能想到，等到真正動起手來，那才是真正的拉胯。
自己打不過朱無視，手下的番子打不過護龍山莊的密探。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王大人，不要看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咱們進去裡麵喝茶。”
曹正淳帶著諂媚笑容，親自走到前麵，請著王林進屋喝茶。
他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王林還是注意到了曹正淳領子上的一絲血跡。
看來，今晚和朱無視動手，他這還是吃了個虧。
活該吃虧！
這老狐狸，要是早聽自己的，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事情。
自作聰明。
現在對自己這麼熱情，那自然是有所圖謀。
王林笑笑，一下就猜到了曹正淳的想法。
知道這老太監，是擔心自己收拾不了朱無視。
現在這是準備抱自己的大腿呢。
……
從滿地的屍體當中走過，兩人進入乾淨的內廳裡。
隨著大門的關閉，外麵的血腥味，好像一下就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曹正淳親自走出走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簡直按照伺候皇帝的規格來招待王林。
這服務態度，還真是沒得挑。
難怪朱厚照會從那麼多太監裡麵，選中了這老狐狸出來。
今晚說了一堆話，王林現在倒也有著幾分口渴。
能被曹正淳放在這裡招待客人的茶葉，那自然是好茶。
才掃了掃茶蓋，一股清香便飄了出來。
等到喝了一口茶入肚，潤了潤喉嚨，曹正淳這才帶著笑容，進入了正題。
“這朱無視的武功還真高，我前麵都已經全力出手，沒想到，他還藏了一手。”
“幸虧多得王大密探提醒咱家，不然咱家怕是還被蒙在鼓裡，以後會非常被動。”
“這杯茶，是咱家敬您的。”
不得不說，曹正淳這拍馬屁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人才一坐下，馬上就是一陣彩虹屁，讓王林的嘴角微微勾勒出淡淡笑容。
王林也不說話，曹正淳自己自然會找著話說。
“今晚真是可惜了，讓朱無視那老東西溜走了，以後怕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這老賊太狡猾，怕是想要逼他出護龍山莊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要是不能徹底斬草除根，怕是後患無窮啊。”
曹正淳扯了一堆廢話，現在終於說到了重點。
這話裡話外的，都有著想要拉攏王林，給他出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