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兒是好算計……
借刀殺人，想借她的手替自己除去榮蕖，永絕後患。
“若是本宮答應，榮妃姐姐又有什麼辦法讓嬪妾登上妃位呢？”
沈芙手中捧著茶盞，半真半假的試探著。
她是當真兒想知道，榮妃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有自信心覺得自己還能隨意左右萬歲爺的決定？
“沈貴嬪這是在試探本宮了？”榮妃搖頭，微微笑了笑。
不見兔子不撒鷹，沈芙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
“你放心，本宮隻要是開了口，自然就是會有辦法。”榮妃笑著朝著沈芙道：“萬歲爺寵愛你，想要晉升你為妃已經是早晚的事。”
沈芙入宮之後有多受恩寵，眾人不懂，榮妃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
萬歲爺寵愛沈芙，短短一年就晉升為貴嬪。
這晉升的速度，放眼整個後宮都是極少的。
就連榮妃自己都曾嫉妒過。
“你自打晉升貴嬪之後，萬歲爺為何一直不曾對你晉位？”榮妃倒是不急，手捧著茶盞慢條斯理的開口。
“以你的恩寵，又生了皇子，萬歲爺早就應該晉你為妃了才是，為何要一直忍著不晉升？”
“願聞其詳。”沈芙道。
“自是因為你的家世。”榮妃倒是直言不諱。
“這後宮中，家世就是女子的底氣。嬪妃的恩寵，就是娘家的榮寵。”
沈芙這麼受寵，卻至今還未晉升妃位不還是因為家世不夠的緣故？
榮妃心中嘀咕，但是好歹自己今日還是有求於沈芙。
到底不好太過拂了沈芙的臉麵。
“光有盛寵還是不夠，萬歲爺再寵愛你，沒有家世在背後為你撐腰就算是萬歲爺想要晉升你的位份也得掂量掂量。”
闔宮上下多少人盯著妃位的位置。朝野上下更是無數人想要送自家女兒入宮。
萬歲爺再寵愛沈芙，也不得不顧及朝野上下與太後娘娘的臉麵。
“你若是答應幫我除去了榮蕖，本宮可以親自去向萬歲爺進言，主動讓萬歲爺晉你為妃。”
“本宮是後宮妃位，由本宮主動進言，便可名正言順。萬歲爺必然會答應。”
“若是萬歲爺不答應呢？”沈芙忍不住。
“若是不答應……”榮妃輕輕笑道：“若是不答應本宮還是榮家女，本宮可以認你做義妹，今後你也可以沾上半個榮字。”
“有了榮家在你身後為你撐腰，再加上你遠在蘇州的外族，本宮必然會讓你成功登上妃位！”
“義妹？”沈芙哪怕是有所準備，但是聽到榮妃這麼一大段的話之後卻還是覺得荒唐。
榮妃當真兒是瘋了，又或者是她實在是太過自以為這是。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自以為榮家是什麼。
沈芙不說話，榮妃卻當做是沈芙被自己的話說的驚訝住。
微微揚起下巴：“你倒也不用這麼快的就回應本宮。”
榮妃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扶手這才從凳子上艱難的起身。
她等站直了身子，身形不晃蕩之後這才對著沈芙道：“本宮知道，今日這話對你而言確實是有夠令你震驚。”
沈家在京都不顯，沈芙又被家中寵愛。
除了一個遠在蘇州的外祖之外，身後幾乎是無多少助力。
若是能夠讓自己與榮家站在她身邊，彆說沈芙，換做是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求之不得之事。
“話既帶到，本宮倒是不多留了。”榮妃看著還呆愣住的沈芙：“機會難得，本宮隻給沈貴嬪三日時間，沈貴嬪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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