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間雙眼微眯，遙遙望著這個動輒殺人的絡腮胡壯漢。
絡腮胡剛才閃身殺人時，動作在楊無間眼中顯得緩慢，不過並不能確定是否是全速。
手中一動，勒緊韁繩，讓馬停住腳步。
上千人的龐大隊伍停滯不前，擁擠在道路上，茫茫大雪中，人頭攢動。
後麵的人不知道發生了情況，紛紛在叫喊，一時間無比嘈雜。
隊伍領頭幾人顫顫巍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血腥味吸入鼻腔，刺激神經。
瞳孔猛然縮小，所有人的臉露出驚恐。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樣腦袋炸裂，如此凶殘恐怖的一幕像是炸彈丟入人群中。
殷紅的血液在白雪上尤為刺眼，慢慢暈染開來。
“殺人了！”
“快跑啊！殺人了！”
“他真的敢殺人！”
隊伍前頭瞬間轟亂，全部往後跑，但是道路上人太多了，幾乎擠在一起。
有些人被推倒在地，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數不清的腳踩在身上，然後活生生被踩死。
這樣的案例不在少數。
小孩的哭喊、女人的哭聲、男人的驚恐呼叫，現場亂作一團。
一個個人仿佛浪潮般倒卷。
後麵的人不知所以，但看到了前方人群的騷亂，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大事，也跟著往後退。
楊無間眼看亂象要蔓延到這裡，防止馬兒受驚，一拽韁繩，向路邊走去。
馬兒打了個響鼻，噴出白霧，逐漸遠離人群，向街道旁邊的建築群行進。
“前麵發生什麼了？怎麼人都往回跑？”
“聽到有人在喊殺人！”
“殺人？誰這麼大膽子，在這個時候殺人？”
“不知道啊，快退，待會兒免得被撞倒！”
“看好東西，彆被那些人趁亂偷走東西！”
“不用退了，人群沒有繼續往後擠壓了！”
“……”
絡腮胡殺了一個人後，看到人群往後退，就沒有繼續出手。
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和碎肉骨渣，嘴角勾起。
掃視這些隻是殺個人就被嚇得不成樣子，眼中更是輕蔑。
“豬玀就是豬玀，才殺一個人就不敢往前衝，如果你們繼續強闖，好讓我殺個儘興！”
他笑容殘忍，聲音恐怖。
像是在享受殺人，以殺人為樂。
這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殺人狂！
絡腮胡的臉一沉，露出不高興，“你們倒是強闖啊，本大爺才略微出手，筋骨都沒活動開！”
伸出粗壯的手臂，向人群勾手。
所有人如同看殺人魔一樣看著他，雙腿打顫，狂噎口水。
他們看出這不是普通人，身高近兩米，單衣下是強壯肌肉的輪廓，往那一站好似一頭棕熊。
臉上橫肉猙獰，眼神可怕，兩柄石磨大的鐵錘陷進積雪中，氣勢凶猛強橫，沒人敢向前多走一步。
“啊！”
絡腮胡戲耍般張開雙臂，向前大吼一聲，嚇得人群又往後退一步。
“哈哈哈，一群廢物！”
眾人即便被如此戲耍，也不敢表露出絲毫怒氣。
因為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武力強得可怕。
爆頭的時候，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簡直就是鬆心鎮三大勢力首領級彆的強悍武者，遠遠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