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村子辦,那是彆人的村子有錢,咱們村子有什麼?”
“不行,這個錢你不能捐。”
石梅看了一眼女兒唐彩鳳,又道:
“彩鳳這剛剛有了身子,以後花錢的地方多了去的。”
“你今年捐一千,那明年呢?”
“難道年年都要靠咱們家這樣一千五百的捐才能辦籃球賽?”
“咱不捐,就辦不了了?”
石梅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年年都是這樣!本來就掙不了幾個錢。”
“都怪你!”哽咽著狠狠扇了一掌唐義新的肩膀,罵道,
“要不是你非要當這個村長,咱們家的日子能有這麼難嗎?”
“彆人去乾活,你就去開你的破會。”
“彆人去種地,你又要去給村裡乾活!”
“就那千把塊錢的工資,能乾什麼?”
“你看看彆人也是當村長的,有哪個村長像你這樣年年都要自掏腰包搞這搞那的?”
“村裡沒錢就不要搞嘛。這個村子又不是你一個的人村子!”
“難道這村子,沒了你唐義新就運轉不了了是不是?”
“誰要辦籃球賽,誰就掏錢。反正咱家已經掏了五百了,仁至義儘了!”
秦昊看到老媽哭了,有些著急。
推了推媳婦的胳膊,示意她安慰兩句。
可唐彩鳳卻說:“媽,我爸是村長,他不帶頭,彆人更加不會掏錢。所以你要理解我爸。”
“我理解你爸,那誰理解我呀?”石梅擦著眼淚道,
“我不是不給他捐錢,可也要量力而行嘛。咱們家什麼條件,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唐義新腦殼疼了。
唉,這村長當也難,不當也難。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唐義新麵色如土的看了一眼,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來,年輕人又在微信群裡跟村裡的婦女們吵了起來。
年輕人說道:“廣場舞年年跳,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動作,一點意思都沒有,又沒有人看。我覺得,應該把廣場舞取消,這樣就可以辦籃球比賽了。”
“是啊,廣場舞每年都要花兩千塊錢,又沒意思。今年乾脆彆跳了,把錢給我們辦籃球比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