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勇山直起身,擦了擦汗水有些不滿:
“我本來就沒打算搞什麼隔火帶的。”
“你非要我搞。”
“旁邊的那些樹都是濕的,哪有那麼容易燒起來?”
李青峰氣道:“樹是不容易燒起來,那草呢?”
“樹底下的樹葉跟乾草會不會燒起來?”
“你說你這個人,好歹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就你這樣,以後還怎麼種地?”
盧勇山年紀不大,雖然出身低,可心氣高。
他一向看不上這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但偏偏他又沒有本事掙脫這樣的生活。
所以才顯得不三不四的。
這會兒聽李青峰說這樣的話,就不服氣的說道:
“我又不是注定了一輩子都要種地。”
“我也可以過更好的生活!”
“誰喜歡種這些爛地,誰就去種,反正我不稀罕!”
李青峰無奈的歎口氣,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人呐,還是要吃過虧才能長大。
李青峰看了一會兒,見這盧勇山雖然嘴強,但手裡的活兒到底是沒有停下,就不管他了。
轉身又往山洞彆居的位置回去。
挖采魚腥草的過程中遇到了盧勇山這個小插曲,但對李青峰而言影響不大。
回到挖魚腥草的地方,又繼續挖采。
挖了小半天,幾乎把山洞附近的魚腥草都挖得差不多了。
雖然說,他可以用掌風風乾這些魚腥草,但卻總覺得太陽曬乾的魚腥草更具風味。
因此,這一批挖回來的魚腥草就隻是掛在竹竿上曬乾,懶得用掌風作弊了。
反正這個夏天的太陽格外豔麗,即便這樣乾曬,也用不了兩天時間。
太陽好,對於勞作的山民們而言是好事。
出太陽總是比下雨好。
山裡要是下雨了,到處泥濘不說,而且也不好乾活。
所以還是出太陽好。
至少相對於盧曉月而言是這樣的。
她現在住在山裡,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感受不到這個盛夏的炎熱。
因為山裡的陽光大多數要穿過高大的林木才能零零散散得掉落下來。
即便是她定居的這塊平地,也隻在上午的時候會被太陽直射到。
等到了下午,基本上就曬不到太陽了。
而且,旁邊的山澗清涼無比,奔騰出來的水汽混合著從茂密的林子裡吹出來的山風,簡直比空調的冷風好舒服。
晚上就更不用說了,到處都是水汽,還得蓋個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