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比來時快了不少,李逵在路上將西門府的美食和魯智深他們說一番。
本來大字不識的李逵在表達上麵很是蒼白無力,但是架不住他的表情豐富,加之他說的時候嘴角時不時就流出來的口水,一眾人也聽得那是口水吞咽不止,叫人十分信服。
還有半日就可以到達陽穀縣了,在路上我同魯智深大概的說了一下發展安排,主要也是將之前想好的開酒坊的事說了一下。
還有心存一些疑惑的魯智深問道“為何不是直接救濟這些流民百姓,這樣不就更可以使得許多人不至於挨餓。”
時遷聽了許久也加入討論,剛開始他還很是感激我救了他妹子,這兩天回過味來覺得虧得慌,見我也多了些幽怨。
他們兄妹倆自小就相依為命,與其說是哥哥不如說他把妹妹當女兒看,現在自家的白菜剛長大沒多久,就被一頭肥豬給拱了,心裡那個窩火看我那是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
他們對這事情的想法就是先救濟,沒錢了就劫大戶這個劫完了就去下一家,反正乾就完了。
我隻能解釋道“這事情不能太激進了,社會運轉有著自己的規律,你們這麼搞下去社會隻能更加混亂。”
魯智深對我的說話很是讚同,覺得我將事情考慮的很深遠,隨即表態以後大的方向全聽我的,能夠說服他們我也小小滿足了一下。
回縣城的道路上有三三兩兩的流民,也有一群群的流民。
他們就像末日電影裡的喪屍毫無生氣的向前走著,如果不是他們還會牽掛自己的孩子和老人,我都會將他們當成喪屍。
越是靠近城市流民越多,我們本來就不多的糧食已經在這一路上施舍完了,大家沒有怨言,這種情況使得我很開心,說明這幫人不是口頭上心善,願意幫助弱小的人,以後真出了事不至於丟下我跑路。
擠過一路上的流民,他們的眼睛裡或是死寂、或是憤怒、或是期盼交織在這城門邊的安置點內。
在城門兩邊有一排救濟點,遠遠就見到寫著西門大字的旗帆,排隊的人也是這些粥棚裡最多的。
老莊得到吳月娘的吩咐安排家裡的仆役支起攤位來每日施粥兩頓,這一舉措叫人豎起大拇指,名聲本來就不錯的西門家更是再上一個台階。
老莊立在城門口等候,我掀開門簾詢問道“府裡可一切安好?你在這施粥一定要維持好秩序,不要弄得不好到時好事變壞事了。”
“府裡一切安好,我們已經有安排人值守維持秩序請大官人放心。”
老莊躬身回答道,又和老莊閒聊一番後,催促馬車快點回府,畢竟幾日不見月娘了十分想念。
早已經得到消息的吳月娘,早早的等候在門前。見得是我回來了,也不在意眾人的眼光,疾步來到馬車前。
我走下馬車將她攬入懷裡在她耳畔說道“幾日沒有見到你家相公了想我沒有,我想你可是想得緊哦,今晚相公要和你來一場熱烈的小彆勝新歡哦”
前麵的話語還是很溫馨的,待到後麵就變味了,羞惱的捶了我的胸口一下,掙脫懷抱去找潘金蓮去了。
將魯智深等人請進府中,叫來小廝將他們帶到早就準備好得到住處去。前廳正陪著魯智深和時遷喝茶,就聽聞陽穀縣縣令到訪。
心裡思索著這老官一般都是無利不起早,難道是知道我將魯智深帶回來了,過來要挾我的。
魯智深與時遷對視一眼,也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就起身告辭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了。
我出門迎這個縣令老倌:“不知楚縣令光臨,在下外出才回返,府內雜亂怠慢貴客了。”這個楚縣令也不客氣跟我回到前廳,期間也沒有多言,叫我十分不解他到底所為何事。
待得坐定喝了一口茶後才有些莫名意味的說道“我此番前來是恭喜西門老弟的,你上次為我們陽穀縣除虎害,現在朝廷的嘉獎下來了,我這次前來隻是將嘉獎及任命交於你的。”
說罷喚來師爺將任命文件交於我,我也是暗暗心驚的想著,這頭老虎多半就是原著裡景陽岡的那頭,當時武鬆打死老虎之後被縣老爺看著得進公務員體係當了個捕頭,我也沒想著要什麼官職,應該不至於也封我一個捕頭當吧?
將文件交於我之後,楚縣令也不言語就是細細的品茶。
我一頭霧水的打開參看以來,任命我為東平府德勝廂軍總督軍。我在西門慶原來的記憶裡,搜索了許久也沒有知道這個德勝廂軍在哪裡?
將朝廷發來的文件看了一番後得知大概意思是,鑒於我的功績陛下特彆批示我的官職。
並獎勵東京府城外的一個莊子給我作為德勝廂軍的駐紮點,同時將這次金朝打草穀後的兵災流民也一並給我,但是沒有說到叫我在哪裡籌集錢糧來養活這幫人。
難怪這個楚縣令那副表情,眼裡的戲謔和同情相互變換著。
見我看完後開口恭維道“總督大人何時接管你的廂軍啊,現在外麵可是差不多3萬人,望總督早做安排莫要出現兵變才好。”
這哪裡是什麼嘉獎,這分明就是個坑,我雖心有幫扶之心但是能力有限,現在多了這3萬張嘴,我拿什麼喂養他們。
一個不好鬨出兵變我那時還不得人頭搬家。
見我一副死了老娘的表情,楚縣令嗬嗬笑著說“總督大人如何不開心,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我這裡給你提前恭喜了,記得擺宴席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哈。”
說完這話也不與我道彆就帶著他的師爺,大咧咧的走了。
自己枯坐在廳中,感覺氣氛不對的丫鬟也不敢上前收拾,知道縣老爺走了的魯智深和時遷相繼來到前廳,我將朝廷的人事任命告訴了他們。
雖然是粗漢子但是也知道這事很棘手,一個不小心都是掉腦袋的事。
也是呆坐在這裡沒有對策,他們這一路走來路上的流民他們是見過的,基本都是赤貧狀態,西門家在富有也難以養活這麼多流民。
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將兩位請回去,自己也回房去找吳月娘,工作上的事不順心。
就放下來大不了我就跑路這多大點事,自己扛得了就扛扛不了管他什麼皇帝老爺我也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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