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官人聲情並茂的將這首詞吟誦完畢後,在場的幾人都是目瞪口呆。
震驚!一個風評不好的紈絝居然能寫出如此佳作。
蔣知府那一直在摩挲他老白月光的手也停了,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鬥詩他早就洞悉了其中一切。
無非是年輕人之間青春的悸動,加上這晚春的荷爾蒙在身體裡麵組合再組合罷了,這些對於他這個過來人來說都是無趣的,可以說這些都是他以前玩剩下的。
眾人慢慢品味這首詞,整篇辭藻恬靜慵懶和這西門官人之前的紈絝生活確實很貼切。
隻是這詞的意境裡有些小女兒的俏皮,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為之,看來西門官人這個內心多少有些多愁善感。
李師師粗聽隻覺得好聽,用詞和意境都是上上乘,後來細細品了又覺得好似自己也有過這種經曆。
一件簡單的事情被這個西門慶寫出來卻是那樣的美好,實在是個人才比之這個秦檜來也是強上許多。
因為喝酒還有些熏熏然的秦檜,搖頭晃腦的重新吟誦一遍後,情不自禁就要脫口而出的“好”字被他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這首詞遣詞造句都是一流,意境更是沒得說,心中暗自計較西門慶這首詞也就曾經的柳三遍能和他比了。
李師師主動拿著一杯酒再次挪向西門官人坐下,激動的開口詢說道“西門大人實在是驚才絕豔,小女子很想知道這詞的名字是什麼?”
西門官人作為後世人,那個知識產權盛行的時代,他心裡對抄襲古人的行為還是有些彆扭的。
奈何自己才疏學淺隻能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首詞名為《如夢令、昨夜雨風驟》這也就是自己生活中的小事,偶然觸發所感就記錄了下來不值得大家誇讚。”
西門官人這話說出來多少有點裝的感覺。
這一次算是被西門官人給裝到了,秦檜你這狀元又如何,還不是給自己當踏腳石。
李師師知道了詞名後眼裡忽閃忽閃的那些小星星都要飛出來了。
李師師更是坐在西門官人邊上就不走了,秦檜現在是搬起石頭狠狠的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現在這場宴會形成了一種很尷尬的局麵,蔣知府這對老璧人還是那樣卿卿我我。
西門官人因一首抄襲來的詞引得李師師青睞不已,隱隱又是一對璧人。
本來覺得生活美滋滋喝著十分順口的美酒,現在卻是難喝至極時而寡淡時而辣喉,秦檜確是隻能陪著笑臉在這裡乾坐著。
風月樓門前秦檜已經是醉的一塌糊塗,也不是在場的人有意將他灌醉的,卻是這哥們一杯杯酒下肚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
蔣知府安排了一小廝把這個秦檜給攙扶到了這風月樓的臥房去了,看來今夜是走不了了。
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李師師居然和自己住在同一家客棧,西門官人才上的馬車,李師師軟軟糯糯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說道“西門大人可否送我一程?”
馬車裡西門官人不解的問道“李姑娘你不和李媽媽一起回去嗎?”
這話一出李師師臉上就是羞紅,久久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媽媽早早就和蔣知府一起離開了,還好你在這裡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回去呢?”
這個蔣知府老不休,看來今夜是要和自己的白月光一起徹夜長談了,也不知道這對陳年的老酒會不會醞釀出彆樣的風味。
在西門官人還在腦補他們今夜的風花雪月時,李師師好像知道西門官人在想什麼,開口打斷西門官人的胡思亂想說道“西門大人我們可以出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