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賢雖然年紀不年輕了,但是畢竟沒有繼承葉家,在省城的世家圈子中,一直被人稱作葉大少。
儘管他神態斯文儒雅,但是心性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之徒。
他執掌葉家商業長達十年之久,葉家能夠在他的手中不衰,並且日益興盛,背後肯定有過人的手段。
麵對羅文山的苦苦哀求,葉先賢麵無波瀾,眼中更是平淡的可怕。
片刻之後,他緩步走到了羅文山的麵前,就這麼俯視著這個在省府都地位不俗的老人。
他的目光充滿了蔑視,就像是那種看待螻蟻一般的蔑視。
“羅文山,你是怎麼敢,毀我妻子的墳墓?”
葉先賢的聲音不重不輕,帶著絲絲的磁性,沒有丟失那份儒雅的氣態。
他的神色不驚,讓人摸不清,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這是葉先賢的獨特之處,讓人難以揣摩,不要說是一個羅文山,就是葉家的老太君,這麼多年來,也摸不清葉先賢的真實想法。
他,是一個沉穩仿若泰山,且不露聲色的男人。
羅文山此時的模樣極為狼狽,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額間皮開肉綻,鮮血汩汩而流,如鬼似怪,看起來極為驚悚。
“葉大爺,都是我們羅家的錯,我們事前實在不知道,您夫人安息在此地,要是知道,給我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啊!”
羅文山表現得像是一條溫馴,苦苦求生的老狗,那一副可憐的姿態,真是見者落淚。
“你的意思是,假如不是我妻子安息於此,你們羅家便可為所欲為?平墳挫骨?”
葉先賢慢慢蹲下,順手將陳梅墳前混凝土縫隙中冒尖的一株青草拔掉。
“葉大少,我們羅家以後絕對不敢了!”
羅文山雙膝而走,來到葉先賢的身前,雙手抓住後者價值不菲的褲管,再次開口求饒道。
葉先賢拍了拍手,抬手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來到九點多。
他知道十點就是祭拜陳梅的吉時,沒有時間跟羅家繼續耗,遂開口道:“帶上你們家這些垃圾,三分鐘內給我滾!”
如果不是今天的日子特殊,葉先賢早叫天安將羅文山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他對陳梅的感情特殊,儘管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但是他那份心始終未消磨半分。
他人生最刺痛的一件事情,無疑就是對陳梅和葉峰的虧欠,這些東西,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彌補的。
今天,他隻想好好的祭拜陳梅,並不想在這裡見血。
祭拜陳梅的時間不是什麼時候都有,但是收拾羅家,他隨時都能騰出手來。
無論今日羅家認錯的態度如何,他都覺得羅家損毀陳梅的舉動,不可原諒。
聽到葉先賢終於鬆口,羅文山眼冒精光,如同古代的奴才般磕頭道:“謝謝葉大少,謝謝葉大少......”
&34;滾,一會指不準我會後悔!&34;
葉先賢淡淡道。
羅文山見此,連滾帶爬,招呼羅家的人,急忙收拾殘局。
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羅家祖墳上的羅家護衛,便連抬帶扶的將受傷的人下山。
葉峰始終冷眼旁觀,認可葉先賢處理這件事情的結果。
現場沒有人死,那名鷹鉤鼻老者傷得很重,近乎昏迷,正被幾個羅家的護衛七手八腳的抬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