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永恒在解開他捆住的雙手後,將他拉到了桌子後麵。
畢竟外麵還沒有完事,這些人都是動刀動槍的,一個不慎,可能就被誤傷了。
蔣立軒得到了解脫,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麵色蒼白無比,就像被人從地獄中撈出來一般。
婁幻梅見到蔣立軒,開口道:“這是?”
“我的小舅子,在這裡賭博,欠下了幾百萬的債務,我和阿峰今天是準備來還錢帶人的,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
塗永恒苦笑道。
婁幻梅瞬間釋然,朝著蔣立軒道:“你就不知道,這裡的賭局,都是經過精心布局的?宰的就是你這種水魚!”
蔣立軒臉色比死人還難看,抽泣回應道:“我不知道啊,都是朋友帶著來的,輸掉了那麼多錢,我心中不服氣,想著贏回來,誰知道無論怎麼賭,都是一個輸,將身上的錢輸掉那不說,還欠下了這麼多錢!”
婁幻梅心中輕輕一歎,不隻是蔣立軒如此,沾上賭博的人,基本都是這種心理。
不服氣的心理!
贏錢,還想著更多。
輸錢,又總是想著贏回來。
無論如何,隻要是沾上了賭博,就會不自知的沉迷其中。
這種就是賭徒心態,每鋪賭局,都充滿期待,尋求刺激,抱著僥幸的心態。
但是,在賭場上,從來沒有僥幸一說,即便能僥幸贏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贏。
隻要輸一把,就足以將人輸得傾家蕩產。
深陷賭場的賭徒們,下場隻有一個,債台高築,妻離子散。
沒有第二條道路!
“那是你自己找死,什麼不好做,跑來跟人家賭博,你賭得過彆人嗎?”
“你贏不贏得了先不說,即便你能贏,就這種地方,你能帶錢離開嗎?”
“剛剛阿峰贏下七千萬,你看這些人都急眼到什麼地步,不惜動手殺人了!”
塗永恒沒好氣的斥責起來,他對這個小舅子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姐夫,我知道錯了!”
蔣立軒哭了起來,但是又不敢大聲哭,隻能低聲抽泣。
塗永恒一看,頓時心軟了,儘管犯下了大錯,但是人被打成了這樣,總是有點不忍。
而且,現在還不是出氣的時候,外麵的葉峰還在和何豹等人對峙呢。
他不知道葉峰為什麼將何豹打成這樣還不離開,不過他知道葉峰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隻能靜靜的躲在這張殘破的桌子後麵,等待葉峰了結這裡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變得寂靜起來,何豹沒有打算離開。
他那些手下,也沒打算讓葉峰離開的意思,全部堵在了門口。
這些人精得要死,在門口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隻要蕭公子前來,他們可以殺聲震天,在豹哥的麵前展示自己英勇的一麵。
一旦形勢不對,他們還能第一時間開門,逃之夭夭。
尤其是之前那名裝死大漢,已經扶著門把手了,情況不對,立馬逃跑。
互相無語,半個小時之後,外麵傳來了響聲,何豹神情一震,哈哈大笑道:“一定是蕭公子來了!”
果然,大門被踹開,人未至,聲先到:“到底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攪風攪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