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抓捕蕭家後,葉峰基本上每天都會跑一次神州衛。
六合會人員眾多,後續的審訊工作繁雜冗長,不過對這些罪大極惡的人,神州衛采用快速審訊。
短短幾天的時間內,清查他們過去的案件,確定了罪名。
葉峰在廖國安的辦公室裡麵,望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名單,眉頭緊皺。
“總教頭,這些都是六合會人員死罪的人員名單。”
廖國安沉著臉道。
六合會這個組織,幾乎已經成了毒瘤般的存在,販賣毒品,綁架勒索,謀財害命........
葉峰看了看紙張上的名單,觸目驚心,光是死罪就涉及一百餘人。
敲了敲桌子,葉峰淡淡道:“法辦!”
他的話語很輕,也很簡短,卻宣告了一百多人的命運,包括金爺。
“蕭家的人怎麼樣?”
葉峰還是十分關注蕭家。
“總教頭,蕭家的情況有些複雜,有些人涉案,有些人則不涉案,罪過輕重皆有!”
廖國安沉聲道。
“抓緊時間,儘量法辦吧!”
葉峰說道。
蕭家的人,上層基本是死罪,牽涉六合會的案件暫且不說,光是對神州衛動手,就是死罪,決不輕饒。
“是!”
廖國安沉聲回應。
到了中午時分,神州衛駐地的操場,所有涉死的六合會人員,被拘押在操場外。
葉峰站在窗前,目光穿過玻璃,看到了淒慘了一幕。
六合會這些死刑犯,過往凶殘血腥,但是在真正麵對死亡的一瞬,精神也近乎崩潰。
他們全部戴著鐐銬,表情各異,有的還能保持站立的姿勢,部分崩潰的人,渾身癱軟在地上,哭聲震天。
為首的金爺渾身是傷,在最前端,手腳皆鎖上,麵容麻木,眼神空洞。
“生而為人,殊為不易,何必呢?”
葉峰望著哭聲震天犯人,感歎了一句,充滿了濃濃的哀意。
葉峰自然不是在惋惜他們,隻是為他們父母兒女感到哀歎。
人,除了麵臨生死,不然永遠不要試圖觸犯法律和道德。
收回目光,葉峰背著手,回到座位上,竟然有些失神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這批六合會的人,陸續被押走,送到預定地點執行槍決。
隨著最後一批死刑犯被押走,神州衛裡麵的操場瞬間變得空蕩蕩。
就在最後一輛押送車輛離開神州衛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a8來到神州衛的大門。
車上司機是一名壯碩的中年男子,眼神堅毅,充滿了淩厲的光彩。
在後座上,是一名老者,約摸六十餘歲,身穿一件淡綠色的中山裝,正閉眼小憩。
這名老者身材很高大,坐在車裡麵,讓原本寬敞的車內,都顯得有些狹窄。
他坐姿端正,一絲不苟,雙手橫在膝上,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神州衛大門,押送犯人的車輛緩緩駛出,這輛奧迪靠在一側,讓開大路。
車子停下,後座上的老者心有感應,那雙眸子驟然睜開,流露出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