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佟冰最近夠倒黴的。
從大定城首富一夜回到解放前,又被趙明海追著要銀子,把賑災的功勞讓給曾浩宇,又被幾個大官記恨在心。
現在,老頭曾浩宇還搶了他的女人,這時候,又跳出李縣令的師爺盜取了他科舉考試作的詞,真是禍不單行。
明天,不,今天就找個算命先生算上一卦,看看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煞,老是招小人記恨和算計。
科舉考試暗箱操作,自己沒撈著功名便罷了,那李縣令的師爺還要盜取自己落榜的詩詞,占為己有,真是恬不知恥,惡心。
奇恥大辱啊,這個不能忍,欺人太甚,簡直就是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一定要想辦法整整這個師爺,佟冰絞儘腦汁想計策,可他無法集中精力,一閉眼,腦子裡全是秋蟬的身影。
這時,麗春院來人,說巡撫大人曾浩宇和秋蟬請佟冰過去。
佟冰自嘲的笑了,這麼快就報喜了,這是要發請柬請他喝喜酒不成?
佟冰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他的心胸沒有狹隘到恨他們的地步。
人家請,那就去吧,秋蟬能找到她的幸福,找到她想要的生活,他應該祝福不是嗎。
佟冰才從麗春院來,屁股沒挨著板凳,又要回去了。
巡撫曾浩宇眉開眼笑,連那撮小山羊胡也跟著容光煥發,他不笑還好點,一笑,給佟冰的感覺像是在嘲笑他。
佟冰本來是作好心理準備的,要表現得平常一點,自然一點,但看到曾浩宇小人得誌的模樣,他也不淡定了。
雙手抱拳,帶著明顯的怨恨,陰陽怪氣道。
“恭喜巡撫大人,賀喜巡撫大人,老來春風得意,老枝逢春又發新芽!”
秋蟬知道他在說挖苦話,不動聲色,站在曾浩宇身邊。
曾浩宇哈哈大笑。
“佟公子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夫能逢喜事,也多虧佟公子成全,要不是佟公子放手,這天大的喜事,當屬佟公子你了!”
“不過要不是老夫拚儘全力,積極爭取,全身心去投入,事情也不會這麼快辦成!”
真是厚顏無恥,得了好處還要賣乖,你個糟老頭子得意什麼,無非仗著大官的身份,能給秋蟬安穩的生活,值得你大言不慚嗎?
佟冰手擺了擺,製止曾浩宇的吹噓,很不尊重人的斜著身子抱拳。
“祝你們比翼雙飛,白頭偕老,哦,不對,巡撫大人都白頭了,你得走在前麵先死!”
曾浩宇一頭霧水,撓撓銀白的頭發問。
“小子,你哪根筋搭錯了,要咒老夫死?當初是你要低調的,才把所有功勞讓給我,現在老夫春風得意了,你是不是又眼紅了?”
“還有,你說的比翼雙飛白頭偕老什麼意思,老夫要結婚了嗎?”
佟冰也一頭霧水,難道叫人通知我來,不是向我確實你們的關係嗎,難道不是通知我吃喜酒嗎?
他不解的指了指曾浩宇,又指了指秋蟬。
“你和她,沒有……”
曾浩宇終於明白佟冰為什麼要陰陽怪氣說話的原因了,笑道。
“你小子這麼快就甘敗下風了,你這對手,沒勁!”
“要是秋蟬姑娘能答應老夫,什麼功勞嘉獎,就算皇上封老夫一品大員,也都算個屁,秋蟬姑娘的一個點頭,才是老夫天大的喜事呢!”
秋蟬白了佟冰一眼,他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才知道秋蟬雖與他斷了關係,打算答應了曾浩宇的追求,卻沒有給老頭說。
但馬上翻臉比翻書都快,換了一副嘴臉問道。
“那巡撫大人和秋蟬姑娘叫我來,可為何事?”
秋蟬沒有回答,去給他們沏茶去了。
曾浩宇有些不滿,帶著責怪的語氣道。
“救濟饑民的功勞,老夫也不在乎,隻要饑荒中能救活更多的百姓,比什麼都強!”
“說好了對於秋蟬姑娘,我們公平競爭,佟公子對老夫人身攻擊,冷嘲熱諷,就有點過了,老夫又沒對不起你的地方,一切由秋蟬姑娘決定!”
“老夫叫你來,是欣賞你的才華,想幫你一把,沒想熱臉貼了冷屁股,老夫是犯賤不成?”
佟冰不解,這個老色批情敵,不整我便罷了,還要幫我。
不過一想,佟冰把賑災的功勞全讓給他,也算是幫了他,他幫佟冰,也是情理之中。
於是問曾浩宇。
“巡撫大人,你幫我,幫我什麼?”
曾浩宇看著他,答非所問道。
“老夫是性情中人,自然對詩詞歌賦酷愛,也有很深的鑽研,老夫從秋蟬姑娘這裡得知,佟公子也善作詩詞。”
“那想必佟公子也聽說了,這兩天有一首詞,轟動整個文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