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的畫麵,佟冰搖頭為這個世界感到悲哀,而程奎庵和他的火槍隊兄弟們則不然。
這種場麵,反而給他們帶來莫名的興奮和快感,他們一個個睜大眼睛,表情由憎恨憤怒轉化為殺人帶來的痛快淋漓。
佟冰看了這種變換,並沒有倒抽冷氣為之擔憂。
他不擔心他的兄弟們會在殺人中得到的快感,而失去善良的本心,由人變成畜牲,再由畜牲變成魔鬼。
正因為他們保持善良的初心,才會有殺匪帶來的興奮。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幫土匪不是人,是食人的惡魔,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恨的。
換言之,這幫土匪如果隻是搶了百姓的土豆青菜,不傷及百姓生命,打劫也隻為在饑荒中保命。
或許,土匪保持人類一絲人性和道德為了生存,程奎庵和兄弟們真下不去手屠殺他們。
木屋內一刀呼嘯聲過,最後一聲慘叫戛然而止,隨即是靜寂,木門打開,重甲騎兵一身黑甲浸遍鮮血,油亮油亮的,從屋內收刀走出來。
至此,除座山虎外,所有土匪無一人生還,昆湖打虎人的名號,成為了曆史。
下一步,佟冰命人放出關押的三十六個婦女,還有十八個被土匪當作食物的孩子,為他們療傷。
程奎庵等人每人抱起一個孩子,走出倉庫。
小女孩在程奎庵懷裡驚恐的睜著大眼睛,不哭不鬨,眼神清澈天真無邪,奶聲奶氣討好乞求道。
“叔叔,你不要煮我吃好嗎?我會唱歌,媽媽教給我的,我唱得可好聽了,隻要叔叔不吃我,我天天給你唱歌,好嗎?”
程奎庵聽了哽咽,說不出話來,小女孩又百般討好。
“叔叔,我給你洗衣,給你捶背,求求你不要吃我好嗎?”
程奎庵淚水實在忍不住了,在小女孩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聲音溫和道。
“孩子,不要怕,叔叔是來救你的,叔叔不會吃你,也不會再讓彆人吃你,叔叔這就帶你回家!”
說著話,堂堂八尺大漢,哭得鼻涕眼淚齊流。
隨即他目露凶光,滿臉殺氣,把小女孩遞給展結,衝上去抓來捆綁結實的座山虎,伸出大手瘋狂的扇他耳光。
座山虎雙臉頓時血腫,唾液伴著鮮血牙齒橫飛,直接被程奎庵打昏死過去。
程奎庵還不解恨,將竹簽插入他的指甲,座山虎又被痛醒過來。
程奎庵繼續折磨他,將竹簽一根根插入他十指,慢慢深入,十指連心,座山虎痛得當場大小便失禁。
佟冰展結等人就這樣靜靜看著,隻要程奎庵不弄死他,越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越好。
在座山虎時不時一聲聲慘叫聲中,天也亮了。
佟冰才看清土匪老巢的地貌,這是一座升入雲端的山尖,平坦之地不過方圓一裡,四麵則是刀削的懸崖。
雲霧齊山腰,看不到下麵的底,山尖屹立在雲層之上,宛若大海裡的孤島。
這種地形地貌,不禁讓佟冰想起了峨眉山,太相似了,隻不過這座山比峨眉山還要高,還要陡峭。
其實根本不能用陡峭來形容,因為此山四周都是筆直的懸崖,人工完全鑿不出一條路來。
昨夜黑暗中,他們在懸崖邊上跑來竄去,現在看到此番情景,不禁一陣陣後怕。
人在未知情況下,是沒有恐懼的,隻在親眼看到危險的存在,才產生了恐懼。
等安頓好婦女和兒童,佟冰他們也該走了,展結建議將這裡一把火燒了,被佟冰否決。
這麼好的天然避難場所,怎舍得一火炬之,留著,搞不好以後會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