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府大宅院門前,有一個來訪者被佟冰護院攔在外麵,佟冰護衛趙海江正與來訪者說著話。
來訪者一副農民的穿著,但一看他油光滿麵的富態,就看出是有意喬裝的。
佟冰走近一看,差點高興得蹦起來,來者正是消失的王富貴。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人李不歪案時讓他跑了,礦場圍剿時他又僥幸逃過一劫,佟冰正愁找不著他。
沒想到,他竟自個送上了門。
好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就彆怪我佟冰不客氣了。
佟冰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假裝不認識他走上去。
王富貴見到佟冰,一張老臉笑開了花,撲通跪倒在地。
“草民見過縣太爺,縣太爺安康!”
他故意不報名字,是想看佟冰還記不記得他。
佟冰打量他一番,皺起眉頭問。
“本官不認識你,你是……”
王富貴站起身,笑容不變。
“縣太爺真是貴人多忘事,草民以前可是與縣太爺有交情的,可能時間長了,縣太爺記不起來也正常。”
佟冰假裝一臉疑惑,搖搖頭,表示真記不起來。
王富貴也不打啞迷了,再不說,會引起人反感的。
“草民是王富貴啊,曾經要與縣太爺合夥釀酒把產業做大的王富貴。”
“奈何時機不成熟,當初我們沒有合夥成功。”
佟冰一拍腦門。
“哦,記起來了,你就是大定城大名鼎鼎的首富王富貴對吧?”
“正是草民,不過縣太爺折煞草民了,如今草民已落魄,現在的大定城首富,可是縣太爺您啊!”
佟冰忽然黑下臉,不悅道。
“王富貴你膽子夠大,還敢來找本官!你當本官是傻子嗎?”
“當初你財大氣粗出手闊綽,就是想誘惑本官把酒坊轉讓給你,套我釀酒工藝。”
“你的小把戲,彆以為本官不知道!”
王富貴聞言不慌,仍舊笑道。
“縣太爺您誤會草民了,草民是懷著共贏的態度與您合作的,一心想把您的產業做大做強!”
“沒有想過要獨占酒坊害縣太爺之意,要是草民做事有愧,有對不住縣太爺的地方,今日草民也不敢站在您的麵前!”
“正因為草民光明磊落,才無愧於心來看望縣太爺!”
“草民此次前來拜會縣太爺,可是給縣太爺帶來一個大驚喜哦!”
佟冰兩眼放光,來了精神,這表現王富貴看了心中暗喜。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誰做官不是為了發財。
他猜對了,即便佟冰現在是大定城首富,又混了個縣令的職位,照樣是個愛財之人。
佟冰看他手裡提著一個小盒子,想想裝銀子也裝不了多少,不屑的明說道。
“就你那小盒子,能裝得下多大的驚喜?”
王富貴一聽有戲,哈哈笑道。
“向縣太爺明說了,這個隻是小驚喜,大驚喜這裡不方便說!”
佟冰表現出同流合汙的也大笑,知趣的作了個請的手勢,改口道。
“王前輩裡邊請,裡邊說話!”
王富貴一改卑微的草民姿態,趾高氣揚恢複他的本性,不卑不亢也作了個請的手勢。
“佟大人請!”
兩人並肩而行,王富貴輕車熟路,看來以前沒少來過這大宅院,佟冰直接將他領到那個小暖閣。
一路上王富貴左看右瞧,發現整個大宅院作了很大變動。
佟冰打趣道。
“以前這大宅院王前輩經常來,此次親臨,是不是覺得物是人非,頗有感慨啊?”
王富貴一本正經道。
“佟大人說笑了,我王某人是來過兩次,而非佟大人說的常來。”
“實話說,以前王某人對這裡的印象不好,那死鬼李不歪品味極差,宅子有一股迂腐死氣沉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