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多,秦悅急匆匆的趕到了b市中心醫院,但還是來晚了一步,父親已經推往太平間了,巨大的打擊,使她根本接受不了,哭到身體發抖。
秦悅的母親,在她高三的時候患乳腺癌,因為怕耽誤她學習,便一直瞞著偷偷治療,後來還是在她大一那年走了。
這幾年,秦悅的父親,也從妻子離開的痛苦中,漸漸的走了出來。
而秦悅大學畢業了,實習工作也找好了,一切都將是往好的方向發展時,結果天降橫禍,短短幾年她接連失去雙親。
秦悅的小叔,嬸嬸還有她的堂弟妹(龍鳳胎,)秦明和秦瑤,在太平間裡陪著秦悅。
小叔告訴秦悅,她父親早上騎電動三輪車,從物流園裡拉了貨出來,過紅綠燈的時候,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大貨車撞了上去,經交警鑒定,對方為疲勞駕駛,看錯了信號燈,司機全責。
秦悅如提線木偶一般,跟著小叔去交警隊簽字,隨後送父親的遺體去殯儀館火化。
失魂落魄的秦悅,抱著父親的骨灰走出了殯儀館,短短兩天時間就跟抽了魂兒一般,蒼白的小臉兒,雙眼空洞,再加上本來就瘦,這兩天看著更加憔悴,任誰看了,都心疼不已。
鄰居們看著可憐的孩子,自覺的幫忙安置下葬。
秦悅一行人去了墓地,把父親的骨灰和母親的骨灰合葬在一起。
下葬之後,秦悅對過來幫忙的鄰居們,鞠躬致謝,小叔則先送他們回去。
嬸嬸和堂弟妹陪著秦悅在墓地待著,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無用的,隻能靠時間慢慢的淡化。
最後,嬸嬸示意秦明和秦瑤,去扶一直跪在地上的秦悅起來。
嬸嬸上前,抱了抱秦悅,心疼的說“悅悅呀,再難過,也要堅強,你爸和你媽現在看著你呢?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他們希望你能早點走出來,他們不在了,我和你小叔也是你的家人,還有你的堂弟妹”。
秦悅流著淚,點頭道“嗯,知道了,我會好好生活的”。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就是親人毫無預兆的突然離開,想說的話還沒說,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子欲養而親不在。
時間回到兩天前,收到消息的秘書苗苗,十點鐘帶著女裝,準時到了名倫會所的套房。
進到客廳沒有看到人,便前往臥室,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沒人應聲。
然後緩慢推開,發現除了床上有點淩亂,並沒有什麼女性,隨即退出臥室,給周遠打電話。
而此刻的周遠,在去往國外的航班上,手機關機,苗苗隻好給張銘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張銘聽到後,表示回頭會告訴周總,讓其回去就行。
周遠到達國外後,就開始了忙碌的工作,交際應酬,各種會議,有時候還需要去項目上實地考察待上幾天,繁忙的工作讓他每一天都非常充實。
但他會時不時的翻看手機,查看有沒有陌生的未接來電和信息,可是過了好多天了,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而他又遠在國外,本以為項目的問題很快就能解決的,但是過來之後才發現不僅僅是項目的問題,分公司這邊的情況,也有些複雜,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想到此,心裡就有些遺憾!
秦悅過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孝期之後,便出發去了a市。
九月初的天氣,除了早晚涼快一點,白天還是很熱,秦悅出了車站,伸手攔一了輛出租車,前往和閨蜜李婷婷租住的房子。
上了車,司機駕車行駛不久,秦悅坐在車裡就覺得胃裡翻湧,有想吐的感覺,然後趕緊打開窗戶透氣,心裡想著,以前坐車從來不暈車的,今天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不舒服了,是不是熱的了?好在這會兒車窗全部打開,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
車子到達目的地,秦悅拿出手機掃碼付錢,然後下車。
她們租的房子,距離市中心偏遠一點兒,是一個老小區。選擇這兒的時候,最大的優點,就是離地鐵站近,公交車也有好幾路經過,她們上班會很方便,小戶型的兩室一廳,已經足夠滿足兩人的空間需求了。
秦悅回到家時,家裡沒人,便打電話給李婷婷,電話接通後,李婷婷急忙道“我馬上到家哈,剛才去買了你喜歡的綠豆糕和栗子,已經點好了外賣,就是之前去吃的那家私房菜館,等會兒我們喝一個。”
秦悅感動道“行,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秦悅把屋子收拾整理一番。
李婷婷是她的大學同學兼室友,c市人,獨生女,家庭條件較好,父母把她保護的很好,人很單純,不過為人仗義,愛憎分明,性格開朗活潑,就是有時候說話直,話脫口而出的時候,腦子還在後麵追呢?
秦悅是話不多的人,而是用行動來表達。少說話,多做事就是形容她的。
兩人之所以能處成閨蜜,是因為有一次李婷婷夜裡發高燒,很難受,翻來覆去睡不好,秦悅睡在她的下鋪,被吵醒後,問李婷婷怎麼回事?沒有得到回複,便爬起來到上鋪查看,發現她渾身燙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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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叫醒李婷婷,兩人穿好衣服,秦悅陪著她半夜去醫院看醫生,然後掛針輸液,一直到退燒,由於她的情況嚴重,需要在醫院多掛兩天針,秦悅便在課業不忙的時候,來醫院陪著她。
用李婷婷的話說,這是救命恩人,過命的交情,也是除了父母之外,在這個陌生城市唯一用心陪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