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已經和離。
該替她背這鍋的,應當是容枝荔了。
果然容衡容晏兩人眼中流露出絕望,他們肯定想著能讓李聞昭位他們說話,殊不知桑眠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雪兒的命,芸娘父親的死,她都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衛帝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那個探花郎。
平陽侯府武將世家,雖然這一代沒落,但聖上還是知曉這家的,但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人竟敢膽子大到拿這事來誆騙皇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桑眠重複道:
“陛下沒聽錯,民女就要狀告李聞昭假冒侯府血脈。那李聞昭手臂上的傷疤,根本就是在南洲後期燙上去的,絕非兒時就有。”
“王氏是不想讓姨娘的兒子李穆堯當侯爺,於是當初在探花郎遊街之時,看見李聞昭手臂上燙傷疤就乾脆假裝認回嫡子,實際上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私心罷了。”
有官員瞪圓了眼:“王氏為讓自己嫡子坐上侯爺之位,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這般欺騙眾人與聖上,懇請陛下明察啊,一定要還侯府一個真相,莫讓奸人得逞。”
“你有證據嗎?”
桑眠點頭:“有,桑府從前的廚子,是親自燙傷李聞昭之人,民女一並找了來,陛下可隨時問話。”
小半個時辰過後,衛帝臉色鐵青,震怒道:“把人給我帶來!”
“陛下,今日是他大喜之日……”
不提還好,一提衛帝就想起李聞昭今天娶的還是容家姑娘,怒氣更盛。
“同樣的話,朕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很快一身喜紅色衣裳的李聞昭來了。
他一路惴惴不安,旁敲側擊問,人家也不說,整個人驚惶得很,等進了太和殿瞧見桑眠在看見原來廚子。
李聞昭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春風得意到跌入穀底。
他也沒有狡辯什麼,隻是認下了所有罪責。
容枝荔在侯府,掀開喜帕。
“什麼?”
“什麼叫侯爺下獄了!”
丫鬟縮著脖子顫顫巍巍:“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就是隱約聽人說好像侯爺不是侯爺……而且……”
她哭喪著臉:“容老爺和容公子也下獄了!青雲閣整個都被查封了,現在全都是官兵侍衛在圍著,閒雜人等一乾不準進去。”
“怎麼會這樣……”
“好像是侯府前大娘子,今日去敲了登聞鼓,在陛下麵前告的狀。”
外頭喧鬨嘈雜,容枝荔顧不得許多,穿著嫁衣就從蘭亭苑出去,與四下逃竄的仆人撞了個正著。
“放肆!沒長眼嗎!”
“呸!還當你是什麼千金夫人呢!”那婆子推了她一把,眼裡儘是鄙夷厭惡。
“來觀禮的賓客早都走光了,聽說侯府犯下大錯都要被抄家了,收起你那一套趕緊跑吧!”
“不,不可能。”
“侯爺呢,侯爺在哪!”
“我要去找侯爺!”
容枝荔提起裙擺就往外跑,出了門卻被一雙乾枯瘦弱手臂拉進馬車裡。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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